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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子回头看去,只见走进来的三人组合非常怪异,他们还都认识。

一位是身穿白色医用实验服面无表情的西格蒙特·弗洛伊德,一位是嘴角挂着邪异又纯真笑容的波德莱尔,还有一位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兰波。

他们会一起出现倒不奇怪,毕竟此刻三人同时效忠于矢野良作。

只是矢野良作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

他只在乎究竟是否能成功,却根本不在乎过程如何又站在哪一边——他只站在成功的那一边。

绫子在看到兰波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复活的第一个人,可是如今要是被克利斯蒂的规则牵着鼻子走,完整的一轮游戏结束绝对是要兵戎相见只能存活一队,甚至有可能两队都全军覆没。

这并不是绫子希望看到的结局。

【我要在第一天结束之前想到离开的办法】

【晚一天,死的人就多一些】

但是身处如今的境地,绫子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利用这“一小时”的时间,先把杀死两个人的凶手找出来。

正在乱步为首的三人沉思的时候,反而是早就在餐厅等着的一位壮汉开口了:“我看就是这家伙杀了他自己的同伴,还用搜查什么?”

绫子对此是极不赞同的,虽然她看到那位可怜年轻人手中的枪会在第一时间觉得犯人是他,但是仔细一想,在枪声的问题上显然有纰漏。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就提出疑点。这一切还是要在看过死亡现场之后再做出判断。

壮汉看起来凶神恶煞,而在场的又大多是普通人,所以一时间没人敢站出来反驳,倒是有几队人偷偷朝乱步看了几眼。

那位可怜的少年大惊失色,绝望的眼神朝四周看了一圈,最后也落在乱步身上。

“江......江户川乱步先生,听说您破案很厉害,那您应该可以一眼看出来不是我做的吧?我......真得不是我!”

“还没看过案发现场就下定论,的确不合适。”乱步点了下头。

站在壮汉边上的斯文四眼推了推眼睛,将双手往前一报,冷笑一声:“江户川先生,我想凭你的智商绝对不会想不到揪出凶手的后果。假如凶手是不同的两队人,那么这意味着我们第一天就要折损七个人。后续一旦又出了一次连死两人的意外,谁也别想走出去。而如果我们此次直接宣判为同队相残,则第一天只用死除了死者以外的一个人。在每天控制死亡人数至最低才能保证最后走出的队伍是满员。我想,无论是我们之中的哪队人成功走出去,都会希望自己身边的人不丧命吧?”

“你的说法本身没有问题,但是有一点你没有考虑,”乱步道,“时间还没到第一天的早晨七点就开始死人,还一下子死了两个,这意味着两种可能性:其一,我们之中有疯子;其二,有人故意杀同一队伍的两人然后引导人们投票杀死同一支队伍的剩下那人,从而达成第一天死亡人数最少的目的,有人在控制死亡人数,以制造最终全队存活的结局。”

四眼“切”了一声:“怎么?你这第二条听起来就是在暗示我们是凶手。”

“我可没那么说过,”乱步一摊手,“在场能想到这一点的应该不止我们两队。”

四眼摸摸下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江户川先生故意甩出这两条来洗脱自己的嫌疑?毕竟你的智商很高,在场所有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说不定我们不知不觉就被你的队伍得到了掌控权。”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怀疑地看向乱步,不自觉地距离乱步远了一点。

的确,在这种场合下其他队伍的人绝不可信。

即使身在另一个队伍的人曾经给所有人都带来过无数的好处,但一想到最终他们总会面对面对上,此人的强大反而会成为所有人最忌惮的事物。

乱步倒是没有什么寒心的感觉。

他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乱步大人是无所不能的。

帮忙归帮忙,名气归名气,可是到了生死关头,极少有人会将一位自己喜欢的名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你们在讨论的一切不过是主观臆断,在没有确定真正的凶手是谁之前,我认为还是不要直接认定第二条比较合适。”忽而有一人语气平静地开口。

众人连忙看过去。

大部人不认识说话的人是谁,不过乱步他们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正是先前最晚到达的人之一——西格蒙特·弗洛伊德。

这位心理医生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在所有人都看过来的时候补充了一句:“毕竟我们如今无法确认作案者到底是不是个疯子。”

此刻的确需要两支队伍之外的另一支进行端水。无论是这两支队伍之中的谁开口,那都会被以有色眼镜看待。

果然,西格蒙特这一说,全场都不吱声了。

“时间紧迫,我们先去案发现场看看。我相信以江户川先生的推理能力,可以很快找出真正的凶手。到那时候,我们再就是否要指认的问题进行商榷。”

四眼这回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剩下的都是些普通人,而性命只在众人一念之间的可怜少年则战战兢兢地跟在了乱步三人身后。

在他看来,在场所有人之中只有乱步可以找出真正的凶手,让他不用被推上凶手的位置。

看着这少年的表现,绫子已经在心中给他打上了“无罪”的标签。

这种无力感让绫子觉得相当揪心。

如果没有异能力,没有那什么超越者,自然就不会有不可逾越的差距,没有不可逾越的差距才能够模糊阶级之间的差距,这样一来,人们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活着而违背自己的良心。

悲剧固然是文学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当人们身处悲剧之中成为悲剧的一部分,人们所能想的只会是让悲剧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