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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其他人保持安静时,他就敢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齐泰听了这话,看了看朱允炆,立马明白了。

虽然皇长孙有文官的支持,但来自军队的支持还是不够强。

如今有皇上亲自选中的武将天才做伴读,皇长孙这么期待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一想,齐泰想到了自己也是皇长孙的老师,自然要帮他一把。

于是,他马上调整表情,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你们这位同学第一次上课就迟到,真是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等他来了,一定要教训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等下他一来,就让他跪上一个时辰,让大家引以为戒。”

齐泰这话虽像是对所有人说,但眼睛却瞄向了皇长孙。

朱允炆只是愣了片刻就反应过来,暗暗向老师点头:

听老师的意思,表面上是要处罚朱政,实际上是创造机会,让我拉拢朱政呢。

当老师准备在所有学生前惩罚朱政时,我出来为他求情。

众目睽睽下,朱政自然就欠了我个人情。

说不定,他自己都会对我感激不尽。

齐泰见皇长孙如此快就领悟了他的意图,心中很是满意。

如果皇长孙真能收服那小子,他也就算是立了一功,在皇长孙面前更有分量了。

于是,齐泰也没心思讲课,和学生们一起等着。

正当大家快失去耐心时,文华殿门口出现了一个土黄色的身影。

那颜色虽偏暗,不及龙袍黄耀眼,却也是非一般人能穿的颜色。

所以,见到这颜色,大家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个个规规矩矩坐着,不敢东张西望。

但待那人走近,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来者是一位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穿着飞鱼服,佩戴紫玉腰带,绣春刀齐全。

曹春领着人到,对朱政说:

“都指挥使,就这儿了,那位是齐先生,还不赶快行礼?”

众人一听,惊讶不已。

有人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抬头望向朱政。

越看越糊涂。

朱允熥不顾老师刚还在发脾气,转而问:“今天是什么大节日吗?”

旁边的人一听,也都摇头。

朱允熥悄悄指向朱政,问:“如果不是大节日,他为何穿得这么正式?”

这话一出,大家才明白朱政身上那份不和谐源于何处。

朱政穿得太正式了。

明白了这一点,众人不禁笑出声来。

朱政当然听见朱允熥的话,见众人笑起来,脸刷地红了。

哎呀,穿错衣服了。

尽管是初次见面,朱允熥莫名觉得朱政很亲切,想亲近他。

朱允熥几步走到满脸通红的朱政面前。

“你就是新上任的都指挥使吧!”

朱政对这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点点头。

“是的,我是高天卫的都指挥使朱政。”

朱允熥打量着朱政的衣服,说:

“都指挥使,这是谁帮你挑的呀,家里长辈没把关吗?”

“你这飞鱼服是皇上赏的,虽然能穿,但得分场合啊。”

“比如庆典、祭祀或重大节日才穿。”

“今天就普通一天,你穿上干啥呢!”

朱政这才知道原委,此刻身上的衣服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哎哟喂!

让我消失吧,太尴尬了。

这就像是公司聚餐,别人都穿拖鞋,你一个人穿晚礼服出场。

朱政想过可能因为迟到或爱睡懒觉而不合群,

却没想到会因穿错衣服而当场社交死亡。

朱允熥见朱政这般尴尬,连忙转换话题:

“没事,你不是第一个。”

“你知道锦衣卫指挥使武安吧?我常看见他把这当日常穿,所以也没啥!”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里的人。”

“那位是齐先生,负责教书答疑。”

“这位是我二哥朱允炆,也是皇长孙,皇爷爷让你给他做伴读。”

朱允熥说完,没再介绍其他人。

以他的身份,介绍两位已是极限,其余的不该他来说。

虚伪的朱允炆正琢磨着怎么笼络人心,他可不敢打扰。

万一发挥失常,还得怪他。

所以他直接抛了个话题,让朱允炆自由发挥。

朱允炆本已不悦,但见朱允熥如此识相,也没再纠缠。

他起身,一把抓过朱政的手,深情地说:

“朱指挥使的大名,我早有所闻,皇爷爷还特意叮嘱,让我视你为兄长。”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哥哥了。”

“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说完,朱允炆深深地向朱政鞠了一躬。

齐泰从朱政进门起就一直在留意他。

见朱允炆说得诚恳,满意地点点头。

果然是储君之才!

行事磊落,气质非凡。

其他人见朱允炆如此礼遇这位少年,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但很快想到其中缘由,便由惊讶转为佩服。

虽然知道这位少年对自己有用,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主动示好的。

朱政也没料到初次见面的朱允炆会这么说。

他对朱允炆的印象一向不好。

毕竟只四年,江山就易了主。

但今日一见,却发现朱允炆待人亲切,宽厚有理,难怪能入得了朱元璋的眼。

“微臣朱政,拜见皇长孙殿下。”

“殿下的礼数微臣承受不起。”

朱政说着侧身避开了朱允炆的礼,然后按军中礼节回敬了朱允炆。

当然,不是那种双腿跪地的姿势,他只是单膝跪地罢了。

毕竟,双腿跪地是专门用来拜天、拜地、拜父母,或者至多再加个拜皇上的大礼。

其他的场合可担不起这样的礼数。

这么一看,朱允炆还真是挺大度的,就算这样,他也没打算发作。

反而伸手扶起朱政,两人便一同坐下。

选位子的事儿倒也简单。

都是同学,想法竟出奇地一致。

就像后世大学里上课那样,离老师越近的位置,越是没人愿意坐。

朱允炆的位置可以说是有种无形的界限,只能乖乖坐在离老师最近的座位。

而他旁边的座位空着,于是朱政就被安排坐在朱允炆旁边。

朱政看了看安排好的座位,却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眼神时不时飘向教室最后排。

见朱允熥坐在那里,眼里流露出几分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