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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花有问题,或者是你老头有问题,你快交出解药!她的伤口一直流血不止……”

阿庸显然没有了耐心,愤怒染上眉梢,与适才的温润柔和相比,大相径庭,更是多了几分强制迫胁。

老头一听,自是双手又放在了腰上,白胡险些给气出倒长回去,他伸出指尖指责,“小伙子,我还以为你和这丫头还不算一路人,没想到,你脑壳比她还要令人费解!我的花好端端地种在这里,是你们喜爱动手动脚,乱摘贪吃,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倒手指指到我头上来了!真是有病!我在整棵树上下毒,这丫头是神仙么!用我这么费劲心思?”

阿庸眉头紧皱,看着怀里的人一秒脸色骤变,苍白与痛苦全然汇集,他的声音开始焦急得发颤,“她的伤口上有这花的味道,明显就是这花的问题!老伯!你快帮忙看看!这花是你种的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试过其他法子了,没有用,都没有用!”

老头打死不相信,算是明白这对年轻人有多胡搅蛮缠了,双脚跺个不停,“又是又是!我都说了我这花没问题没问题!气死我……”

然而,正当他欲踏进屋时,背后传来了挣扎的吐血声,“唔噗……”

“阿漓!阿漓!”

老头的后脚跟粘上了像冰一样的血迹,他顿时指尖扶上了眼眶,“这下是真的被讹上了!”

回头一望,小伙怀里的人这会脸色煞白得可怖,像是要断气那般生息寥寥。

只是没做过多犹豫,老头便不情不愿地给人捏上了腕口。

起初以为这丫头无非是磕伤或是身子虚弱,再加上适才的气怒,一时怒火攻心才面色瓷白,可吐血这事又不是非把自己逼急了就能演出来的。

所以,他此刻蹲下来把脉,一部分原因是怕被讹上,另一主要缘由,是他也怀疑上是这花导致的。

但是,当覆上这细腕的跳动时,他敛紧了目光,摸了摸白胡,冷声道:“把她抱进来。”

阿庸立即跟上,只会刚进屋时,里头黯淡无光,可桌上摆满了短木剑,小小的八卦盒,还有杂七杂八的人偶玩物。

但他顾不上这里的古怪,在老头的引领下将人抱到了榻上。

老头再次探上了细腕,皱紧了眉头,“她的脉象实在怪异,像有两股相克的气息在打架,可再把上脉时,两股气息又相互融合,甚至其中一股气息与另一个股气息又像是在互相救治!”

阿庸垂眸,他自知那两股气息的来源,一股来自她原本存于体内的血脉,另一股是曾在他自己身上又转移过去的血脉而来的气息。

两股气息一时不得达到平衡,这在常理之中,只是,这老头竟说救治,便令他百般不解。

难道是这强大的血脉在受损?可若真如此,为何他人并无法将之夺走?为何阿瑶又能百毒不侵伤口愈合之快?还是下凡封了血脉的缘故?

如此细想,他陷入了困惑,但看着老头短时间内能探出其中的根源,想必这人定有法子救治,便心生一计,打算破罐子破摔。

他试探道:“老伯,您是这村的李大爷吧?”

老头闻言一顿,盖下叶漓伤口的衣裳,抬头望去,“哟!小伙子,你如何得知?”

“刚知道。”

老头气绝,直到如今,他小娘子的性命还交在自己手中,竟还想威胁自个,难道他看上去就这么不想救人吗?

“你!哎!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更别指望我会救她了!”

阿庸微微蜷紧指尖,语气不急不缓,“老伯,您懂这脉象的来去,必定是哪个门派的人隐居于此,小生斗胆,您一定是不想被人发现藏匿于此。”

老头斜睨了狂妄的人一眼,猛地起身道:“怎么?想威胁我救她?我还真不怕!老身只不过闲来无事,想过过这闲云野鹤的生活,回去我还能怕他们不成?切!你这小伙跟这丫头倒真挺配!都是一肚子坏水!”

说完,他双掌一推,没了耐性地要把人赶走,“哼!出去出去!给我出去!老子不想理你了!哼!”

阿庸见状,本以为待在自家小姐身边,最是懂得察言观色,威胁计谋的法子也学了不少,没想到,用起来到底还是自己嘴笨了。

他神色黯然,可随即又不肯放弃一分一毫,看着因伤痛而低吟的女子,他就算是磕头,也要让这屋子的主人心甘情愿救治!

“老伯!求你救救她!我家娘子生性要强,即使伤口溃烂也总是自己先想法子,我自知无能,曾许诺,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可我食言了,此生,能遇见她,我已知足,若您能救她,我必任劳任怨,一辈子任您差遣!”

阿庸的磕头声响彻整个屋子,叶漓迷糊中看到地上俯首的身影却又昏睡了过去。

老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现在这年轻人真的是用起计来一套又一套的,上一秒的乞求是威胁人家,下一秒的乞求又换成磕拜。

他气得上前把人揪起了衣裳,“快起来!你是嫌我这地不够硬吗?”

哪知,这额头泛红的人竟如此倔犟,“您不答应,我便不起!”

“谁跟你说了我不救?我让你出去,是别妨碍我救人!”

阿庸此时坚定的眼神已换上了错愕,迟疑一秒,更是连磕几个,“多谢老伯!我这就出去给你守着门,不让她人打扫,您快救治!”

然而,老头连忙对着眼前面露喜色的人,提高了嗓音道:“别!别谢太早,这丫头若是在我救治过程中想要杀我,那我就不放过她了,你到时候别哭喊着找我啊,再说了,我那是因为花在我这片地上,人,是吃了我的花才这般痛苦,我救的是合情合理,不是为了救她这个人,明白吗?”

“明白明白,您快给她看看吧,我这便出去,不再叨扰。”

说完,阿庸懂事地关上了门,在屋外静心等待。

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伙还知道要守门,脑子还算灵光,真是又一个疼媳妇儿的!”

他指尖再次覆上了纤细的手腕,四下巡望一番,掌心炼出一团金黄的光芒,向叶漓腕口的伤疤探去。

突然!他讶异地收起了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