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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壮家借住一晚后,白瑶一大早便往最近的乡镇而去。

姜肆则带着池鱼告别刘壮一家,来到了一处僻静山间。

用灵力造了一座木屋。

木屋挨着一条溪流,周围平静,有花草。

池鱼恢复原来模样,随即蹲在河边欣赏起自己的模样。

大约正午时分,白瑶便带着一堆东西找了过来。在姜肆的吩咐下,她也明白了要干什么,虽然她是一只妖,但灵鹤本就是坚贞爱情的象征。

他们一族对于美好姻缘有着本能的向往,因此世俗间的婚姻礼节,倒是知道得不少。

在她的操办下,不多时整个木屋都被红绸包裹打扮,俨然一副温馨小屋的模样。

做完这些,她又为二人挑了个吉日,时间便定在了四日后。

对于这一切,来得都太过突然,池鱼只觉好似沉醉在梦幻里一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姜肆给不了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因为他现在的行踪,那些大能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他二人已经死了。

他不敢太过高调,害怕暴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至于他为何会在这时决定要娶池鱼,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看着正在河里欢快游动的女孩,姜肆的眼里再次浮现出那白发龙角的身影。他看到这虚影的次数,越发频繁了……

在天极国北面的另一处山林之中,金乌正在一间草屋前的池塘旁边钓着鱼。随即一道身影便走到了他的身侧坐下。

时间过去四年,如今的肖宁已然成长为亭亭玉立到大姑娘了。

她的长发披肩,眼睛看向金乌的侧脸,充满着一层复杂。

金乌感觉到肖宁,随即扭头看向对方,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今天吃鱼。”

“嗯。”

肖宁微微一笑。

不多时,草屋内,二人便蹲坐在草堆上,各自拿着一条烤鱼吃了起来。

肖宁的动作依旧是紫川皇室那般,高贵儒雅。

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却又显得无比美丽,气质出尘。

金乌看着对方有些失神,他始终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女孩如此上心。

只是陪伴对方的时候,他身上的因果之道却越发浓郁。

似是察觉到了金乌在看自己,肖宁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被这么一问,金乌才回过神来,“时间真快,转眼间小丫头已经长出大人了。”

被金乌这么一说,肖宁的脸竟有些泛红。

沉默片刻后,才回答道,“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比之大多数修行之人都要美,气质也很出众,若非阴体绝脉,必能成为一方天骄圣女。”金乌好似并不明白对方的心思,从客观的角度去赞美道。

听到这话,肖宁脸上浮现一抹微笑,“评价这么高吗?”

却是在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失落。

“我只是实话实说。”金乌开口,随即将吃完的鱼骨用火焰焚烧殆尽,起身就朝草屋外走去。

“我去一趟镇上,你在家里乖乖等着,别乱跑。对了,听说天极国以东有石林,可以看到星辰异象,等过几天,我们就去那儿吧。”

言罢,不等对方回应,金乌便已经往外走去。

这四年来,他一直在为了消除肖煜心灵的创伤而忙活着。他带着肖宁走遍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许多美景之类,可在前不久,肖宁突然说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于是二人才来到了这片山林。

待到金乌走后,肖宁看着手中吃了一半的烤鱼,渐渐的握紧。双目之中似有泪光闪过,转眼间其面容却又变得坚毅,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傍晚,金乌提着一堆糕点,糖葫芦之类的走了回来,这些自然是为肖宁买的,一起生活了四年,他知道这丫头喜欢吃甜的。

可等金乌打开房门,却不见肖宁的踪迹。

这一刻,他的心突然慌了,一股数万年都不曾出现过的紧张缭绕在心间挥之不去。

为了给对方隐私和自由,他并未设下任何神魂印记之类,只是单独给这屋子周围布下了保护术式。

但如今肖宁不见了,他心中自是无比担忧。

不敢有任何懈怠,神魂已然释放开来,延展数百里。

最终在十里开外的一处深山之中,找到了这丫头的踪迹。

此刻的肖宁正往山坡下走,结果一个踉跄便跌倒滚了下去,摔得她吃痛,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金乌对她好,她并未当做理所应当,那是她心目中的光,可她却知道,对方这种大能人物,救自己恐怕只是一时兴起。

她也以为和对方一起旅行,一起去欣赏世界的美好,可以抚平心中的伤疤。

可是她错了,错得很彻底。

一个人的本质是贪婪的,越是被温柔以待,越是变本加厉的想要得到更多,直到她的贪婪要吞没掉这一缕美好,占有这照耀她的光。

她有察觉到,可当她察觉到时,却依旧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她的心意对方好似根本不明白,女儿心思被忽视,是让人无比难受的。她这种本就心灵有创伤的女孩,更是如此。

所以她决定,要离开对方,独自生活,她很感谢金乌对她的照顾,可她太过于贪婪了,竟想以肮脏的身躯,肮脏的灵魂去占有那纯白温暖的光,这无异是一种禁忌。

她,不配。

缓缓自地上爬起,肖宁眼神坚定,就要继续往前走。

可一道低吼声,却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她的耳边。

抬眸,便见一头两三米高的漆黑巨狼就那么站在自己身前。

恐怖的威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妖兽!肖宁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慌,已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的人生真的很可悲,被皇兄当做泄欲的玩物,赏赐给各种人。青春的懵懂却偏偏爱上了救自己的太阳。包括如今不告而别,却又遇到了妖兽。

好似老天就是和她过不去一般。

那狼妖猛的一口就扑咬而下,不给肖宁反应的机会。

所谓捕猎大概就是如此,快准狠,出其不意。

肖宁见那血盆大口扑来,瞬间闭上了眼睛。

她是凡人,思维和修士神魂根本不能比,短时间内只能是一片空白。

但她的脖子或是身体却并没有想象中,被咬断的刺痛传来。

反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温暖的胸膛将其揽在了怀里。

她微微睁开眼睛,金乌那身白衣便映入眼帘。

“害怕吗?”

“嗯。”肖宁闻言,有些忍不住的哽咽,她刚才已经懵了,所谓害怕的感觉,其实已经感知不到。但她偏偏肯定的回答了对方。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落在金乌的肩膀上。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此刻的她,心中无比委屈,很痛,好似针扎一般,绝望、窒息。

为何,为何给不了她想要的,却又要如此温柔,搞得她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转眼间就付之一炬。

金乌轻轻松开了肖宁,双手按在对方肩膀之上,看着眼前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他身为一个活了数十万的老怪,肖宁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女儿心思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只是,那纠缠在他身上的因果,连接的另一头,他能够看到模糊的身影,而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拥有着姜肆神魂的陆芊尘肉身。

他的寿数命中之劫,已然步入了倒计时。毫无疑问,这场因果里,姜肆就是那即将杀死他的人。

金乌对于肖宁自然也有着特殊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好似命运牵引一般。

只是面对自己将要走到头的寿数,他,又怎敢入那温柔乡,尝那女儿情?

他抬起一只手,要为对方擦去眼泪。

可肖宁却痛苦无比,一把推开了对方的手。

“对不起,大叔,对不起!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便已经对你无法自拔,这份感情好痛苦,好难受。它深深的刺进我的心里。”

她挣扎着,眼睛失落的看着地面,悲哀蔓延。

“不知道为什么,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想得到更多。这大概就是我的贪婪吧。我知道自己很脏,配不上你,可那种恶心龌龊的想法就是挥之不去,煎熬着我的内心,我挣扎,想要摆脱,却是徒劳无功,好似那溺死在深海之中都人,窒息,又无能为力。我真的快要疯掉了!所以,求你了,不要再对我那么好了,我们就此别过,留给对方一点美好的回忆好吗?”

肖宁哭泣着,有时悲伤,有时疯狂,但她的这些动作神情,却都深深的刺痛在金乌的心里。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肖宁心灵里的创伤,一直都没有被治愈过。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用错了药。

而那唯一正确的药,从来都不是世界的美好。因为任何美好,都抚平不了那烙印在心灵深处的疤。

唯一能够彻底根除其心病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

金乌长叹一口气,将压制自身情感的那一缕神魂仙意抹去。

随即粗暴的将肖宁搂了过来。

肖宁被金乌拉住,还要挣扎,可不知为何,那温柔的大叔却是在此刻变得无比野蛮,将其牢牢的抱住。

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时,温柔的一吻便印在了她的嘴唇。

“不可以,我很脏的!”

肖宁挣扎,痛哭。

她认为自己是肮脏的,不配被任何人喜欢,不配去玷污他人的纯白。

可金乌却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抱住对方,随即身后一道空间裂缝打开,三两步便倒退进入其中。

被粗暴的亲吻,肖宁原本无比抗拒,但感知到金乌的温暖后,她便渐渐放弃。

金乌的动作无比老练,肖宁却略显生疏,不过没过多久,她便也试探着积极的回应对方。

在一片虚空之中,粗布麻衣与纯白华贵的法袍散乱飘荡。

伴随着肖宁的轻颤和低吟,空气中泛起一缕缕绮丽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