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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和放开苏澜,踉跄倒退。

他剧烈摇头,眼泪疯狂滚落:“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苏澜盯着他,眼神怨毒。

王景和:“苏澜!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才能像原来一样喜欢我?”

“做梦!我只想你死!越惨越好!”苏澜眼神阴毒,唇却勾着,似笑非笑,让人觉得狰狞可怖。

“你要我死?”

王景和听到这话,神态平静下来,他走到侍卫身边,抽出他的配剑。

然后笑着走向苏澜,将剑柄转给她,低声道:“给你杀,死在你手里也算解脱。”

苏澜握住剑柄,这一刻,脑海里全是自己被剥皮的画面,他的确该死!

苏洛总算从惊吓中回过神,见苏澜真要拿剑刺王景和,扑上去抢剑。

“澜儿,你清醒一点,我是阿兄。”

王景和见苏澜用剑戳着自己胸口,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含泪看着苏澜,想着还她一命,再有来世便能好好爱她,少些愧疚。

这时,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失了几分平常的从容。

苏澜听到她阿舅有些紧张的声音:“念念!”

谢珩和严天野在对面的酒楼,严天野看见这边纠缠,笑言要来英雄救美。

他瞟了一眼,竟发现是他家小孩儿,当街动了兵器,故而匆匆赶来。

见苏洛在同她争抢,他开口叫她,怕她受伤,也怕她左臂伤着,被人攥着会痛。

随着谢珩唤念念的声音,御风已经先一步赶到。他薅住苏洛一把甩开的同时,又一脚将王景和踹飞。

他力道极大,王景和被踹得高高飞起,眼看就要摔到医馆二楼的窗户上,他的侍卫腾空而起,堪堪接住。

苏澜回过头,见是她阿舅行来,“哐当”一声,手中长剑坠落在地。

谢珩已到跟前,一把将她拉住,轻轻碰了下她的左臂,声音有些发紧:“疼不疼?”

苏澜这才从魔怔中回过神。

她阿舅从来都是不慌不忙,隐忍而平和的,原来也有这样焦急的时候。

“念念……”

苏澜仰着头,看着他紧张的神色,忽然就生出许许多多的委屈。

有他在,该是没人敢剥她的皮了,她将脸颊抵在他胸口,闷声哭了起来。

谢珩心疼得皱眉,轻轻将人拢在怀里,柔声安抚:“好了,不怕了。”

王景和落地后看清眼前场景,气血攻心,大喊:“混蛋!别碰她,你给爷放手!”

谢珩缓缓抬眸看着王景和。

眼神冷而静。

让王景和一激灵,莫名生出他是在看死人的感觉。

御风长刀出鞘,大步上前,王景和的护卫也已握剑在手。

御风刀刀入骨,几招后长刀已架在那护卫颈上,转头问逐星:“他伤到你没有?”

逐星点头。

御风将刀倒转,刀柄对着那护卫肩头,狠狠敲了一下,愣是将人敲跪在地上。

谢珩:“王知行是你父亲?”

王景和擦了擦唇边血迹,看着谢珩,敢直呼父亲大名,这人是谁?

就算他再迟钝,也意识过来自己与之地位悬殊,本不该冲突。

可看到苏澜被他拢在怀里,小小的一团,十分依赖他的样子。

王景和就气血直冲头顶。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快将她还我!”

谢珩无法忽视,心底生出的滔天怒意,再听这狗多说一句,他怕是要当街将他宰了。

碰了念念,他的确该死。

只是,杀他的路子千百条,不该在这里。

垂首低声问苏澜:“你出来做什么?事情可办完了?”

苏澜嗯了声。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柔和:“自己能走吗?”

“能的。”

“上车。”

苏澜抹了抹眼泪,跟在他身后,毫不理会身后王景和被揍的凄惨叫声。

只是心里忐忑,阿舅这次好像真生气了,要怎么哄才行啊!

上了马车,谢珩的脸色果然难看起来,是苏澜从未见过的冷峻。

他似乎有点焦躁,有点生气,还有点她说不上来的古怪。

苏澜很不合时宜的想,原来阿舅也是有这么多性子的,这么看倒更像个人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一不小心竟给秃噜了出来。

“你说谁不像人呢?”

苏澜惊得睁大眼睛:“没说您,我是说,咳咳咳……”

她本就有些风寒,一紧张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顿时咳嗽起来。

而且这一咳嗽就止不住,细细瘦瘦的背脊都弓了起来,显得极为难受。

谢珩哪里还顾得上质问,倒了杯温水放在案上,上前轻轻扣着她的背。

“昨日难受成那样,今天也不好好在家休养,你风寒好了?还是肚子不疼了?”

“你今天给我搬去听风苑,我就近看着你,几时养好身子几时放你回苏家。”

苏澜总算止住咳嗽,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低声道:“阿舅,您可是生我气了?”

小孩儿这样问他,谢珩哪里还崩得住,轻笑一下,问她:“你还知道我生气了?”

苏澜低头扯住他衣袖,两只手抓着,垂眸盯着自己的手不说话。

谢珩看到她的发髻,因为刚刚的争执有些凌乱,显得毛茸茸的。

没簪步摇,只簪了他早年送的珠花,和一支新制的珍珠盘花发簪。

“那你说说我生你什么气?”

苏澜不抬头,闷声:“能数出好几种呢?您都要听吗?”

“你说。”

“您气我不好好在家养病,还气我当街要杀人,还有、我跟王景和拉扯……”

谢珩:“你看他那个样子正常吗?万一他发了疯,伤到你怎么办?”

“伤筋动骨,你这个手臂若是不好好将养,很可能会落下病根,以后变天就痛。”

“还有你忘了自己小日子吗?天这么冷,你出来还穿得这么单薄?”

第一次听她阿舅一口气说这么多,语气甚至有些凌厉,苏澜缩了缩脖子,“您要不打我出出气吧!”

说罢,两只手伸到他面前。

谢珩斜瞥她一眼:“你就是这么理解的?”

“不是。”她立刻又牵了他衣袖,讨好道,“我去商行捉了个人,需要您帮我审。”

这话题转的……

谢珩冷哼一声,不搭理她。

苏澜摇了摇他衣袖,糯声说:“已经把人送您那了,你回去记得提审他啊。”

见他依然不看自己,垂着眼眸,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急的苏澜抓耳挠腮。

恰好一缕碎发落了下来,她眼珠子一转,委屈道:“阿舅,我发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