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二天,忙活了一整晚的姑娘们齐齐站在大堂。

等着王妈妈开早会。

宾客尽散,姑娘们也一个比一个累,可都不敢造次,站的规规矩矩。

而早会的训话人此刻还蒙头大睡。

直至穿着粗布衣裳的沉霁被人赶进来,他将洗脸盆放在架子上。

恭敬中带着不情不愿:

“王妈妈,该早会了。”

聂白藜呼呼大睡。

沉霁提高音量:

“王妈妈,起床!”

聂白藜砰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沉霁,她下意识揉眼:

“又怎么了,大师兄。”

少年沉霁一愣:“...大师兄?”

她回神,换上妈妈桑的语气:

“一大清早来我房间干什么?暖床啊!等你身上多二两肉再说吧!”

沉霁气血不畅:

“楼下许多哥哥姐姐都等着您训话,您若不去,我便让他们散了。”

聂白藜一溜烟爬起来,头发凌乱:

“训话?青楼也有早八?!草!”

聂白藜发出真心实意的哀嚎。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骂,随后脸都没洗直接跑出去。

劈头盖脸把前世的狼性文化和福报文化全都用上!

“一大清早无精打采给谁看,客人看了这张脸就开心了?”

“79块灵石的眼影都买不起,还不赶紧反思自己够不够努力?”

“我当你们是我镇山的虎,领头的羊,远见的鹰,善战的狼!而你们呢?划水的鱼,墙头的草,缩头的龟还有搅屎的棍!”

一通骂下去,所有人都精神不少。

开始反思自己够不够努力。

果然,资本家那套,不论在修仙界还是现代社会,都一样洗脑。

训话结束,聂白藜让她们下去反思。

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再开早会。

人散后,聂白藜又迷迷糊糊回到床上。

拉起被子,续上了没睡完的后半觉。

看的沉霁是目瞪口呆。

一觉醒来,房间里的沉霁消失不见。

聂白藜逐渐适应这副身躯,就是不想涂那么厚的眼妆口红。

可等她照了照镜子,还是决定把‘吃人妆’补上。

实在是镜子里的这副容颜太憔悴。

嘴唇苍白发紫,耷拉的眼皮快盖住眼珠子,稍微一笑,眼角就是三条皱纹。

颧骨高耸,外加平日雷厉风行,一看就是个尖酸刻薄相。

不过聂白藜却很满意,套上这一层皮,做坏事都爽几分。

她给自己上了个浓妆,又弄了把扇子,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出门。

或许是这个人设模仿的太成功,一路走来,不少奴仆婢女都战战兢兢下跪。

顺着走廊,来到后厨的院子里。

还没看到人,辱骂声不绝于耳。

“呸!一个毁容的老女人还敢在我们面前装样,劳资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喏,钱在这,让这个野种捡起来!”

“敢打劳资,死贱种!”

等聂白藜看见的时候,沉霁已经把人按在地上揍。

旁边男人的同伙双双擒住他,反过来把人按着揍。

小小少年,眼睛里总是团着一股恨意。

聂白藜赶紧制止:

“都给老娘住手!”

几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看见聂白藜,立马换上讨好的笑。

“王妈妈,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都是这个贱婢勾引我!她被毁容了也不安生...”

还没说完,啪——

男人被打的直接三百六十度旋转倒在地上。

“她勾了,你就起贼心了?你怎么就这样不爱惜自己!”

说着就上脚踩。

“你个贱货,不会爱惜自己,万一哪天对家南风馆送个男人勾你,你也屁颠颠就给人勾走了?不自爱的东西!”

聂白藜说一句,就踩一脚。

对方不敢反抗,就连同伙也只敢跪在地上。

同样骂人的话,换到男管家身上,一样够用。

揍完闹事的人,聂白藜将目光对准了沉霁和他护着的女人。

她可没想走救赎路线,正在想个不损面子但能让沉霁生气的点子。

然而毁容女人坐不住,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

“王妈妈,奴婢错了,求求您别赶我走,我和阿渊绝不会再给您惹麻烦!”

聂白藜望着相似的眉眼忽然一惊。

该不会这就是传说中沉霁的母亲吧!

忽然,她又想起沉霁的话,区区魔奴之子。

她当时没弄懂,现在望着女人被毁容的半张脸,顿时有所感悟。

难不成,毁容的这半张脸,正是刻有魔奴印记的地方?

聂白藜努力装出刻薄的样子:

“不会惹麻烦?你们母子俩现在不就在惹麻烦!你儿子那张脸本来就招蜂引蝶,还住人多的地方!你们立马搬去西苑,多干活,少惹事!”

西苑,一般是头牌花魁能住的地方。

现在让两人居住,其他人也都惊呆了。

可下一秒,聂白藜就笑眯眯道:

“今晚,让你儿子给我准备洗澡水。”

沉霁母亲脸色大变:“他不可以,让我来!求求您了!!”

聂白藜轻蔑道:

“你?身在屋檐下,你儿子也是我儿子,给老娘打洗澡水也算是孝敬。有什么不可以?”

说完,转身就走。

其余看好戏的人瞬间露出鄙夷目光,阴阳怪气:

“池夫人,恭喜,您儿子也继承了你的衣钵呢。”

“就是,居然连王妈妈也看中了,真是好福气。”

“恭喜恭喜,今晚可以好生洗个热水澡。”

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中,沉霁面不改色扶起母亲,和声细语安慰。

只是中午送饭时,他偷偷把药的剂量加重三分。

夜晚,沉霁埋头打热水,又将花瓣精油一律备齐。

等聂白藜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忙完了。

“水温正好,您来试试。”

聂白藜没去,而是朝沉霁道:

“你,脱。”

沉霁猛抬头:“...不可...”

聂白藜捂着鼻子:“有何不可,你都臭了,洗洗更干净。”

沉霁依旧扭扭捏捏,聂白藜看出他的不好意思。

耳朵都红了,眼睛也不知往哪放。

她本来有更好的关怀方式,可她不想用。

强取豪夺这种事,干起来真的太爽了!

“你不脱?行,我那就去问问你母亲,怎么把你教的如此害羞。”

沉霁心一冷,脸上的红晕都奇迹消失。

从头到脚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等等,我...脱。”

先是腰带、再是外衣、然后层层落下。

一副青少年瘦弱刚劲的腰便初具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