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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下回约会的主题是这个了。下回你得请我吃饭,怎么也得是齐家饭庄最好的席面。”

沈泽帆答道:“好,下回我定然带够钱。”

何纯熙回头:“你不会觉得跟我约会很花钱吧?你一个月八百块军饷,只吃用的话还可以开支,买些喜欢的东西就不够了。”

“那我努力多赚些钱。”沈泽帆噙着笑应道,要是在以前,一个月能花光八百块,他定然会觉得铺张。

“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何纯熙盘算了一路,她实在太好奇了,为什么沈泽帆会有别的身份,他在支票上签下的那个名字,她从未听过。

“什么?你说就是。”

“你在支票上写的名字,不是你自己的名字。这是为什么?难道你还有别的身份?”

沈泽帆眉心微动,心里一横,早晚是要说的,不如现在坦诚些。开口解释:“我曾经被过继给了一个伯父,应灏文是我作为应家少爷的名字。”

“也就是说,如今你还是两个身份?”

何纯熙心想怪不得沈泽帆跟沈督军关系不好,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是的,你若嫁我,自然而然也能得到两个身份,应少奶奶,或者沈家少帅夫人。”

沈泽帆被问及这样隐私的事还能开得起玩笑,看来他心里已经过了这道坎,何纯熙暗暗松了口气。

“我自己有自己的身份,才不稀得要什么少奶奶少夫人的身份!你少贫嘴!”

逛了一日,腿脚都酸了,何纯熙对沈泽帆嘱咐下回一定要开汽车出门。

“今日走了大约十几里,你确实跟普通闺阁小姐不一样。”

沈泽帆似笑非笑,今天的苦明明是他给何纯熙找的。

回到何公馆,何纯熙知道这时候回去不免会被说教,就要求沈泽帆进去坐坐,替她扯谎说是去救援难民,这才忙到了深夜。

刚走进院子,何纯熙见这么晚了,前院大厅的的灯全开着,总不可能是为了等她吧?

何纯熙小跑进大厅,见一家人都在大厅聚着。

尤姨娘泪眼婆娑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对何立仁夫妇乞求道:“求姐姐了,让我先回潭城去,我是母亲唯一的亲人,她逝世我怎么能不管呢?”

“发生了什么事?”何纯熙听到“逝世”二字心立刻揪紧,忍不住插嘴问道。

“外婆去世了,我母亲想回潭城。但是父亲跟大娘觉得快过年了,来回奔波不便。”何宇寰低声跟何纯熙讲了当前情况。

“不是我们不通情达理呀,想当初我们进昌城那时候多难呐,要不是老大手里有把枪,我们都被难民洗劫了。”钱玉萍摊手无奈道。

“没事,我也有枪,我开车送尤姨娘回去吧。二哥,你跟着保护尤姨娘,淼淼就先留在这里,女孩子上路多少不安全。”

何纯熙听了个中难处理由,当即拍板要亲自护送尤姨娘回潭城奔丧。

“这怎么行呢?你有枪你会使吗?”何立仁表示质疑。

“我派人护送你们去潭城吧。”沈泽帆在门外听了个大概,他本就派了暗卫给何纯熙,如今转做护卫也不是不行。

“我会使枪,我还敢点炸弹呢。大伯父大伯母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保护好自己跟姨娘。”何纯熙在众人眼中一向是个无法无天的,除了银翠跟沈泽帆,没人相信她自夸的说辞。

“沈少帅,若是能得沈少帅眷顾,真是何家满门的荣耀。”钱玉萍先认出了沈泽帆,伏在老眼昏花的何立仁耳边提醒,随即何立仁起身相迎。

沈泽帆一出场,所有人都对他感恩戴德,全然忘记了最先出头的何纯熙。

眼前年过五十却已经老朽不堪的何立仁如此装模作样,沈泽帆倒想起来刚才在烟馆外面何立仁那样狼狈,怪不得如今要何纯熙一个弱女子来撑起家。

“诸位不必担心,我派人护送你们回潭城。”沈泽帆既佩服何纯熙的坚强,又心疼她要事事费心诸多操劳。

即便有了安全保证,愿意回潭城奔丧的人也不过是尤姨娘跟她一对儿女。何纯熙虽然不信杨卓所说之事,但是想趁机回潭城调查一下当年在她婚期前一个月的时间里是谁来了昌城,所以打算也跟着走一趟。

算上沈泽帆派的四个护卫,八个人漏夜出发。

何纯熙跟尤姨娘,何宇寰,何淼坐在一辆车内。

尤氏自打坐上车就没停止过哭泣,她从小跟着母亲寄居钱家,受尽了白眼冷遇。如今她的母亲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她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姨娘,节哀,再哭是要伤身体的。”何纯熙递上一块手帕,她也曾失去过至亲,知道劝是劝不住的。

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终于回到了潭城,何纯熙知会一行人自己如今是白小姐而非从前的何二小姐,一来是低调行事,二来更加方便她调查当年之事。

潭城下了雪,尤氏的母亲停灵在钱府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

“三十年前,也是个大雪天。我娘迫于姨父的淫威,不得不从了他。我和我娘是因为家破人亡才来投奔姨母,但不曾想姨父竟然连姨姐也不肯放过。姨母就是那手段狠辣的武则天,她逼着我母亲穿着单薄的睡衣在雪里跪了一夜,以致我母亲邪风侵体,伤寒入骨,身子一直都不好。

我从小跟着娘在钱府,过得艰难辛苦,娘身份尴尬,姨母也不待见她。本想着我长大了能自己出去谋生,却不曾想又被何立仁那个无情无义的畜生毁了。我跟我娘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要谨小慎微看人脸色过活? ”

尤氏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她扶棺而泣,院中只有她跟她的一对儿女,还有跟着来上香的何纯熙。

她这样抱怨的话说过无数遍,何宇寰跟何淼也听了无数遍,只有何纯熙是第一次听见。

“姨娘,原来你这样苦,若你不喜欢我大伯父,可以离开他的,现在法律明确规定了一夫一妻制,你不是他的妾,你可以走的。”何纯熙上前扶住了头晕眼花的尤氏,带她先去了檐下歇息。

“我离开何家,我的儿女怎么办?有我这样的娘,他们在何家也不会好过呀。”尤氏望着棺材前面跪着的儿女,眼泪滴答滴答沾湿了披着的麻衣。

“为了自己拖着母亲苦苦熬着,二哥跟淼淼都不会忍心的。二哥他留洋回来的,他可以养活自己。淼淼您也不用操心,她也是我妹妹,我会供她念完书的。”

“真的?那我该如何跟何立仁分开?”尤氏的眉眼闪烁,是何纯熙从未见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