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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区,这个原本就处于边缘地带的地区,因为深海教会和深海猎人的战斗而陷入了更深的混乱之中。街道上,建筑物的残骸和碎片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和燃烧的味道,这是战斗留下的残酷痕迹,顶棚被劈开,电线杆被斩断,原本剩余的那些残留建筑也被人用暴力的方式破坏,外城区唯一的一家约翰老妈商场墙壁上,一个将近十米的大洞证明了刚才的战斗有多激烈。

斯卡蒂站在废墟的中心,低垂着手里的沾满鲜血的巨剑,截止到目前,她的剑已经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在这里生活的感染者。那双赤红的瞳孔透露着毫无感情的冷酷,每一次挥剑都犹如机械般精准,毫不费力的将那些喊叫着冲上来的陆地人斩成两截。

而在斯卡蒂对面的深海教会成员,她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个谜团。

斯卡蒂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清晰的海洋气息,可她又掌握着被陆地人称为源石技艺的能力,那是一种能够操控感染者的力量。每当她伸出手,这片战场周围的阴影里,就会有无数感染者仿佛从虚空中被召唤出来一般,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斯卡蒂,但他们的存在就像是一支看似无穷无尽的军队。

但这种规模的战斗,量变并不能引起质变。

双方都清楚,无论埃克特引来多少感染者,都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深海猎人的力量远超这些感染者,那些对常人来说异常危险源石武器也无法对阿戈尔人造成任何感染,再加上斯卡蒂那近乎无限的体力,或许直到她把整个外城区的感染者都杀光,也不会受一点伤害。

埃克特的躲避技巧令斯卡蒂感到棘手,每当斯卡蒂认为能够结束战斗的一击即将落下时,埃克特总能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方式逃脱。埃克特的笑容在斯卡蒂看来是一种讽刺,一种对战斗残酷本质的嘲弄。那笑容干涩而勉强,仿佛是一个不习惯表达情感的生物在模仿人类的情感表达。

到后来,斯卡蒂只是机械的在一片尸山血海中挥舞着她的巨剑,她的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常人无法承受的力量。她甚至都不需要移动,只要站在原地,就如同一道死亡的阴影,无情的收割着那些被深海教会控制的感染者。

她的剑下,没有怜悯,没有犹豫,只有冷酷的决断和无情的杀戮。斯卡蒂的动作精准而致命,每一次挥剑都如同深海中掠食者的猎杀,迅速而果断

。她的银白色长发已被鲜血染红,如同海底的珊瑚在暗流中摇曳,如海水般深邃的赤红双眸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她斩杀的不是人类,而是一个个失去理智的怪物。

即使身处如此残酷的战场,斯卡蒂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一丝其他的情绪。

她的表情如同深海中的岩石,经受住了时间的侵蚀,依旧坚硬而冷漠。她的身体被感染者们的血液染红,但斯卡蒂对着这些常人避之不及的具有传染矿石病效果的感染者血液没有任何反应。

阿戈尔人不会被源石感染,深海猎人更不会。

到最后,斯卡蒂把巨剑送入一名菲林酒保的胸口,剑锋穿透血肉,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剑拔出时,带起了一蓬血雾,而她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任何的波动。

这场战斗对她来说,连狩猎前的热身活动都算不上。她以往的目标远比这些感染者更加强大,更加狡猾。

而这一次,她真正要狩猎的目标,那个深海教会的女性研究员,埃克特·维尔塔斯,此刻正坐在一栋崩塌的小楼的二层顶部,用一脸玩味的笑容俯视着以斯卡蒂为中心扩散开来的尸山血海。

埃克特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对战斗的欣赏,仿佛在观赏一场精彩的戏剧,她的笑声在夜风中飘荡,带着一丝疯狂和不羁。

两分钟前,哥伦比亚警方封锁了这片区域前往移动城市的入城通道,显然他们也知道了有人在这里肆意屠杀感染者,但那些政府官员的选择是,关闭入城口,然后预热各个区块的发动机。

纽莱堡市要在非常规时间段开始迁移。

接到消息的时月和维塔莉娜加速赶往这里,而在两女来到这里之后,她们看到的是沐浴在血液中的深海猎人,她的身影在血泊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她身边堆积如山的感染者尸体,见证了刚才战斗的惨烈和无情。这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斯卡蒂周围,有的还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惊恐表情,有的则已经面目全非。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但斯卡蒂对此毫无所动,她的存在仿佛超越了这一切,如同深海中的孤岛,即使周围的海水多么汹涌澎湃,也无法动摇她分毫。

斯卡蒂静静地站在这片死亡之地的中心,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但同时也无比坚定。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的杀戮对她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有趣,有趣,现在演员已经全部到位,这幕戏,也该到达高潮了!”埃克特从坐着的位置上站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她举起双手,如同一场盛大演出的报幕员,脸上带着狂热的表情。她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切,享受着这场由她导演的死亡戏剧。

斯卡蒂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然后毫不犹豫的向她丢出手里的大剑。这把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射出的利箭,带着斯卡蒂想要斩杀深海教会的信念,直指高举双手的埃克特·维尔塔斯。

“………………”时月伸手想要阻拦,但大剑飞行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她的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知道,任何阻拦都是徒劳的。

斯卡蒂的剑已经锁定了目标,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改变它的轨迹。

“唔……”巨剑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在剑锋洞穿胸口的那一刹那,埃克特的笑容短暂凝固。

接着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生命力的布偶,被剑势带动,往后飞行,砸穿了那栋二层小楼的墙壁,最后狠狠的钉在一台莱茵生命的广告牌上。

巧合的是,斯卡蒂的巨剑不仅穿透了埃克特,更不偏不倚地钉在了莱茵生命那个无限标志的中央。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崩坏声中,那副广告牌碎成两半,钢铁和玻璃的碎片四溅,如同埃克特的命运一般,无法挽回地破碎。

斯卡蒂的巨剑,在贯穿了埃克特之后,还深深没入了后面的钢筋混凝土之中。这一击的力量,展现了斯卡蒂的强悍。

阳光映照在埃克特苍白的脸上,没入胸口的巨剑反射着刺眼的寒光,将她的身影衬托得更加凄凉。

埃克特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但她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一种疯狂的光芒。那光芒中闪烁着对这场戏剧的痴迷,以及对生命终结的嘲笑。在她扭曲的世界观中,生死搏杀不过是这场游戏的一部分,而她,即便到了最后一刻,仍然掌控着这场游戏的走向。

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这是一种对生命终结的嘲笑,还是对这场戏剧的不舍?她的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站在尸山血海中的三人的愚蠢。

“哈哈哈哈,你们都输了,没人能阻止大群的意志……” 埃克特的声音逐渐减弱,但她的每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不禁怀疑,她的自信从何而来。

斯卡蒂静静地站在原地,她的目光穿透了埃克特的疯狂,直视着她背后更深层的真相。她知道,埃克特的死亡并不代表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

她的直觉告诉她,埃克特只是这场深海威胁中的一个棋子,真正的敌人还躲在暗中,或者已经在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动手了……

来自深海的威胁,仍旧笼罩在这座哥伦比亚城市的上空。

“有点不对劲……” 维塔莉娜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埃克特的死亡、斯卡蒂的战斗、以及她们两人的行动,这一切似乎都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所操控。

正如埃克特在最后时刻所说的,这是一幕戏,她们都是台上的演员,按照某种剧本在行动,而这个剧本的编写者隐藏在幕后,操控着一切。

维塔莉娜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某个更大阴谋的一部分。

她的直觉告诉她,埃克特的死亡并非偶然,斯卡蒂的出现也非巧合,所有的事件背后,一定有着某种联系,某种目的。

然而,就像是为众人解开谜底一样,维塔莉娜的通讯器响起。通讯器的屏幕亮起,显示着工程科同事梅森。

“格,格洛茨雷卡……”梅森的声音断断续续,但维塔莉娜还是听出了声音中的虚弱,以及类似受伤之后本能的带着急促的喘息。

“梅森?怎么了?”维塔莉娜立刻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和时月出发之前,梅森还在兴致勃勃地想要完成埃琳娜的委托。

“深海……教会……袭击了分部……他……正在……屠杀……”梅森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被背景中的噪音所淹没。

但这句话却像一道闪电,照亮了之前一切种种的不合理,将它们串联起来。

埃克特是个诱饵,用来吸引斯卡蒂的注意力。而斯卡蒂,则是吸引维塔莉娜和时月两人的诱饵。她们被引诱离开分部,来到这里,而深海教会的真正目标,却是她们原本应该守护的地方——

莱茵生命分部!

维塔莉娜和时月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震惊。他们必须立刻返回分部,阻止深海教会的阴谋。

维塔莉娜意识到,如果分部遭到破坏,那不仅仅是莱茵生命的财产损失损失,更可能是对整个莱茵生命巨大的声望打击。

而时月则是想的更多,如果分部真的被摧毁,那地下园区里的那些实验体,会给这座城市,乃至整个哥伦比亚带来一场灾难。

斯卡蒂静静地站在原地,她听到了通讯器里的声音,赤红双目从埃克特的尸体上移开,转向远方的莱茵生命分部。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