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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的绸缎大床上,沈均不着寸缕地躺在上面。

洁白如玉的皮肤在身下绸缎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细嫩白皙,细韧的腰肢上,一只大掌缓缓抚上那处皮肤。

谢叙白挽了袖子,露出手掌上方线条流畅又饱含力量感的小臂。

他伸手,缓缓将沈均的|腰|部往上抬了抬,拉着他往自己这边靠拢。

床头柜上凌乱的散落着一些器具和消毒用品,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些都是用来纹身的东西。

谢叙白摘了自己右手上的手套,抬眼看向沈均锁骨下方那处。

刚刚被蹂躏过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红,但好在面积不大。

淡粉色的花朵印记中央,多了几个字母,不仔细看的话轻易发现不了。

但只要凑近了就能发现,那上面纹了些叙白名字的缩写。

简单的几个字母被刻画成繁复华丽的花纹,就这么印在花朵中心,看起来就像那花的花蕊,印刻在花上毫无违和感。

图案是很早之前就找人画的,早在谢叙白第一眼看见沈均锁骨下方那花一般的东西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耀眼的花朵至此着终于被烙下他的名字,谢叙白垂眸盯着那处还未褪去红痕的纹身,眼底露出一抹玩味。

“果然很好看……沈均,等你醒来看见这个会不会觉得很惊喜呢?”谢叙白说着,低头在沈均唇上轻柔地吻了一口。

良久,等药效过得差不多了,沈均也缓缓从混沌中睁开眼来。

方才还在车里摇晃着,一睁眼,头顶就变成了白色的天花板,暖黄的灯光并不晃眼,但沈均还是缓了几秒才适应过来。

他四下扫视了这间屋子,发现这里除了那根突兀的铁链和谢叙白的房间基本没什么差别。

沈均本想撑着坐起来,可手上却没什么力气。

短短的几个动作间,脑袋上再次传来剧痛。

沈均被搞得有些脱力,只能抬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想要借此来缓解一二。

可抬手的瞬间,沈均却听见一阵刺耳的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

他忙扬起手来,却发现那根蔓延到墙上的铁链另一端连接着自己手腕上一个皮质的小手铐。

兴许是没戴上多久,那块的铁链甚至还没有染上沈均身上的温度,带着冰凉的触感。

沈均没来得及细想,只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也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缓缓滑落。

一阵凉意传来,沈均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连件衣服都没穿。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的脑海里止不住冒出一个念头:怎么又光着身子被人关起来了?

至于为什么要用又,沈均也不清楚,他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收效甚微。

喀嗒一声,房门被从外面打开,谢叙白端着一盆正在冒着热气的水走了进来。

见床上的沈均已经醒了,谢叙白却并不惊讶,那药本来也就只能维持几个小时。

谢叙白迈开步子朝沈均走去,在床边蹲下身来,伸手试了试水温这才将放在盆里的一块毛巾捞了起来捏在手里拧干了水分。

沈均忍着脑袋上的剧痛看着他做完这些,这才张了张嘴道:“谢叙白……你想干嘛?”

谢叙白没有回答他,只自顾自地将自己手上的毛巾铺开,随后抬腿,半跪在沈均身侧的床上。

“真要说的话,比较想干…你。”谢叙白说着,便将自己手上的热毛巾轻缓地覆在沈均身上。

温热的触感让沈均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但他却提不起任何力气反抗,能撑着坐直身子就已经是沈均此时身体的极限。

谢叙白的手上细心地拂过沈均身体的每一处,细心无比地在为沈均清理身体,独独避开了锁骨下方那处。

沈均没什么力气反抗,但起码的理智还在,他抬手,恶狠狠地在谢叙白胸前推了一下却并没能撼动谢叙白分毫。

“谢叙白,你……你松开我,你这是绑架,你知道吗?”沈均的嗓音有些喑哑,明明该是略带怒气的话,说出口却染上几分委屈。

谢叙白没有回答沈均的问题,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只默默帮沈均擦干净身子,又转身将盆里的水端进卫生间倒掉。

谢叙白离开的间隙,沈均这才发觉自己锁骨下方传来的密密麻麻地痛。

他垂眼看去,却发现自己身上那朵不大不小的花朵形状的东西中央正泛着淡淡的粉色。

而那些痛和酥麻的痒意皆是来自那处。

沈均本想伸手去摸一摸那痛麻的地方,却被刚好倒完水出来的谢叙白看见。

“你要是敢碰一下,就做好未来三天都在床上度过的准备吧”谢叙白冷声警告道。

沈均伸出去的手顿时愣在原地。

他抬头和谢叙白的视线对上,“谢叙白,这是…什么东西?”

沈均指着自己身上莫名出现的红痕问道。

“纹身,纹的我的名字”谢叙白语气平淡,可沈均却听得心里猛然一惊。

“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赶紧把它弄掉,我不喜欢!”沈均看着自己身上那片红痕简直恨不得掐死谢叙白。

“要是你乖一点,我也许会考虑弄掉它”谢叙白如是回答道。

“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思?谢叙白,我们两个不可能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沈均的语气坚定,谢叙白闻言,浓墨般的眸子猛地一沉。

“我不在乎,沈均,从你招惹上我的那天起你就要做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的准备,除非……”

谢叙白说着,脚下挪动几步,朝着沈均逼近。

偌大的床上,沈均却被铁链束缚着,退无可退,直到被谢叙白逼到床头的角落。

“除非……你自愿待在我身边,永永远远。”

谢叙白逼视着沈均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见沈均没说话,谢叙白再次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沈均的颈侧,如同一根被风带起的羽毛,轻易就将沈均浑身的鸡皮疙瘩调动起来。

“我说过,我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回到谢家,那我就如你所愿

但代价也显而易见,回到谢家,你这辈子就只能待在我身边,懂了吗?我亲爱的家人”

谢叙白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就是这样才让沈均感到害怕,他从没见过谢叙白像现在这样,给他一种随时都会要了他小命的感觉。

“谢叙白……”沈均张了张嘴,但只能喊出谢叙白的名字,至于其他的,沈均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他向来不擅长处理这样的情况。

吻落下来的时候,沈均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谢叙白按住,整个人都陷进了大床里。

谢叙白的吻流连过沈均嘴唇上的每一寸肌肤,温柔缱绻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和强势。

谢叙白将沈均的嘴唇堵住,让他根本就没办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只能无意义的闷哼几声。

接吻这么多次,沈均始终学不会换气。

等谢叙白终于肯大发慈悲放过沈均的时候,沈均一张脸已经憋得像是某种熟透了,即将坏掉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看了恨不得一口将他咬进嘴里,恶狠狠地用牙齿磨出里面甘甜的汁液才好。

空气中的栀子花香霎时间爆开,谢叙白细细闻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着某个方向奔涌而去。

“沈均……”

谢叙白看着怀里被他吻到满脸通红的人,语气依旧平静。

但只有紧紧挨着他的沈均才知道谢叙白现在的欲|望比谁都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