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加入军队，地位一定很高，如果现在得罪……
复仇者和南区总部是一起的，他们继续为难，会不会太不给面子了……
一个个思绪轰炸下，他们心底里原本的怀疑，渐渐被害怕恐惧取代。
这也是陆至的目的，与其自证，不如调转话题，让他们自我怀疑。
而他也趁热打铁，送上最后一击，上前缓缓开口。
“现在这辆车关系的，有绯泪镖局，有南军区，就算是星环老总也要给我面子，你们不过是个前哨，还要继续阻拦吗？”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检查的那几人却已经吓破了胆。
这人说的对啊，他们真的得罪得起吗？
“对……对不起……”
“确认无误，你不是可疑人员，你们可以走了。”
“前方！放行！”
说罢，几人逃也似的离开此处。
陆至则回到座位。
萨雨咽了咽口水，陆至实力很强，但他昨天相对平和的态度让自己都差点忘了，这样的实力加持下，他本就可以在末日里畅通无阻！
“咱们走吧。”
“啊？哦！”
车辆发动，一颠一颠驶向前方。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因此大家并没走多远，就找了个废弃的加油站暂时停靠休整。
简单地晚餐后，萨雨指挥人在附近搭了几个帐篷，供客户休息，镖队的三人组则在车座上休息，并轮流值夜站岗。
只不过这一夜，情况有些不同，当萨雨从睡梦中醒来，准备接替疾电的工作时，却发现车前座已经有个人捷足先登。
“牛仔？你那么晚不睡啊？”
陆至微笑，道：“我有些失眠，睡不着。”
“刚好你也开了一天车，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我来替你轮今天的班。”
“啊？”萨雨忙拒绝：“哪有让客户做这种事情的。”
“不碍事。”陆至指了下副驾上的疾电：“我已经跟这家伙说过了，人家都答应了。”
“呼噜呼噜……”
萨雨看向队友，只见对方到已经开始打鼾。
而这种东西好像会传染一样，看着他睡得那么香，自己的眼皮还真有点重重的……
“那好吧……”
“你放心好了，我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吗。”
话说到这里，萨雨点头，重新躺在后座，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陆至见她熟睡，放下心来，悄悄离开了皮卡，只身一人来到雪地上，周围的一片昏暗，只有被纯白冰雪反射的微弱月光。
往来时的路看去，还能依稀看到车轮压出的两条印痕。
复仇者，萨雨跟他说的时候，顺便也讲了这个势力跟羽盟的摩擦。
基本上每次都有人受伤甚至死亡，比较大的一次冲突，就连司徒都受了不小的伤养了好些天。
此外这个势力本身也不干净，除开收过路费这种小打小闹。
还有两点陆至很在意。
据萨雨所说，这个组织的异能者，不知道是被下药了还是什么，和羽盟的对上后一个两个都跟不要命了一样，不死不休。
第二就是复仇者内部的人员流动极为频繁。
目前阶段，二阶段异能者是各大势力的中流砥柱，没有大的变动基本上都是那几个老熟人。
但复仇者，基本上你隔个几天再去对上它，就会发现大部分高阶战力都变了样！
原来的人就宛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官方说法是狩猎时出意外没了，但一问，会发现都没有目击者证实。
这两个疑点，结合此前母体一战穆天展现的那“献祭就能得到力量”的所谓母神，陆至有了一个猜测的雏形。
那就是星环很可能已经被“母神”渗透，那些消失的异能者，最大的可能就是沦为了祭品！
也是通过献祭，他们才能组织起一群不怕死的家伙跟羽盟搏杀至今！
而如果星环被渗透，那云鹤是不是也？
“呼呼呼！”
陆至在雪地里疾步，冷风呼啸而来，能晶加持下他即使没用异能照样可以神速！
“宗教吗？前世那所谓的母神我是没听过。”
“但和眼睛有关的，倒是有过一些见闻……”
末日后产生的宗教有很多，陆至也遇到过不少，可不管那些宗教刚开始展现的“神迹”有多么的宏伟壮观，多么地超自然。
最后全部都可以归因为异能的排列组合。
毕竟这东西是实打实的超自然力量。
其中就有一次，陆至捣毁了某以“眼睛”为图腾的宗教，他们的教义中并没有有关母神的叙述。
但是却有“灾厄之神”的说法，说是灾厄之神的眼睛注视人间，并且会在将来带来灭世神罚。
所以需要不断献祭，让祂平复，延缓那一天的到来。
而桥本和穆天的母神教，虽然神只不同，可能教义也不同，但有两点是相同的。
图腾都是眼睛。
且都跟“献祭”相关。
从更宏观的角度看来，陆至猜测，这些献祭的宗教只不过是一种东西的多个面，实际上都说的是一件事。
至于它所展现的神迹……
“能够交谈和远程对话，是幻音？”
“身体透明，玻璃？异能迁移，是模仿？还是嫁接，还是吞噬？”
陆至心中不断对穆天展现的东西进行推测，他宁愿相信是多种异能的结合让他呈现出那个样子……
一边思考，陆至一边赶路，视角回到现实，他此刻已经来到终点，站在雪月夜的中心。
前面，是白天时经过的复仇者前哨站，那异能创造的高大堡垒。
透着月光，还能依稀看到能量波纹在其中流动，简直就像是梦中才有的建筑。
但其美丽的外表之下，是极为坚硬的内在。
常规的热武器不能损伤其分毫，甚至于一些低级的异能攻击都能被墙壁上不断流动的“波纹”尽数吸收……
“你是谁！”
堡垒上两人见到陆至，探出头厉声询问。
“想过路就留下能晶！”
陆至没有回答他们，而是一步步走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空气。
“喂！快停下！”
“砰砰！”
说话间，几道地刺凭空产生，带着嗜血的刃风！
陆至照例无视，先是长舒一口气，然后异能波动不管不顾释放！这一次，他不是在威慑。
而是，在搜寻。
利用异能彼此之间的相互感应，搜寻附近的，某些特殊的波动！
找到了！
银眸亮起，在城墙上两人震惊的目光中，陆至略微蓄力，对着眼前建筑的某处弹射！
他的速度快如火箭，整个人没有借助异能，却能一飞冲天，在夜空划过一道轨迹，跨越几十米高度，来到堡垒某处！
伴随一道极为尖锐的玻璃破碎声，他整个人以势不可挡的势头，冲进了其中某个房间！
“你……你是谁！”
房间里的人被动静惊醒，惊愕又恐惧地看着黑夜中的这个男人，他身后，是碎裂的城墙。
这个人怎么可能进来！
这个城墙可是异能铸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