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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横滨吗喽的快乐生活 > 第二十九只萨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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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我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有生物排泄出去的废物的恶臭,还有泔水,汽油一类的东西,以及什么东西发酵后,出现的酸臭味。

芥川好像什么也没闻到,还在朝里走,我勉强压下反胃感在他后面走,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伴随着越来越难闻的气味,这条路到了头,前面是一条横着的下水道。

下水道两边有供工人行走的台阶,每隔很长一段就有一盏不是很亮的灯,灯周围飞着不知名的小飞虫,即使是在昏暗的环境中,我也看得见路面上的黏腻东西,见芥川还往里走,我只能捏住鼻子和芥川一起。

脚底那种黏腻恶心的触感让我起了鸡皮疙瘩,这地方太安静,我甚至听得见鞋底与地面分离时发出来的“呲啦”声。

一路来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也就是这条路的t型分叉口,这里的顶灯没有亮,不知道究竟是坏了还是被人为破坏。

我隐约看见芥川在外套里掏什么东西,然后,周围一下子亮了,我这才看清楚他拿的什么,是手电筒。

不是,这小子,之前有手电筒不拿。

同时,我的目光被前面的场景吸引住了,在墙上写着一行字:【ゴメン,我等间违いなく横浜を离れる。これはお诧びだ、お愿い私たちを追いかけるのはやめて。】

(抱歉,我等会离开横滨。这是歉礼,拜托别追我们了。)

低头看去,污水上方漂浮着十多具尸体。

这算什么,挑衅吗?

我不知道芥川是什么想法,但是我觉得挺不爽的,但随着罗生门直接扎坏了或许是承重墙的那面墙,天花板开始摇摇欲坠。

我本来想骂句什么来表达我此时操蛋的心情来着,但是这里实在是太臭了,我没办法张开嘴。

于是只能抓起芥川就跑,到了地面后,我才发觉我们到底在哪。

因为——

“幸二?你不是在郊区吗?”

中也停下和打着绷带的青花鱼吵架的行为,看着我和芥川。

随着一股气体炸开两百百米开外的井盖,恶臭随之而来。

中也还没走近,就马上后退了几十米远,捂住鼻子问我们:“搞什么?!你们炸下水道干什么?!”

我张开口,随后。

“呕。”

我搞不懂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那么臭的东西,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

“你这家伙!他怎么可能是被熏晕的啊?!他又不是狗!这是异能的作用吧!把车钥匙给我!我送他去医院!”

“都说了幸二是狗啊,这么臭,肯定是被熏的,中也明明自己也是狗,竟然不能理解同类的难处。”

意识回笼的时候,中也和太宰治又在大声吵架,芥川,芥川刚过来拿罗生门给我堵耳朵。

虽然我还是听见了,但是我还是有点小感动。

“虽然很不想认可太宰,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厌恶的表情,因为我还隐约能闻见味儿,“呕,实在是,呕,太臭了……”

味道不是我身上的,感谢王尔德。

感谢他没有让我在刚刚的下水道里,腌入味儿。

我努力辨别了一下气味的方向,把目光锁定在了芥川龙之介身上:“芥川,去洗个澡吧,你身上味道好重。”

[芥川身上的味道当然重,炸出来的又不只是气体。为了避免在不远处,难以逃脱波及的三位准干部遭殃。

罗生门被他拿来挡飞溅过来的污水,已经不干净了。]

……

为了给芥川龙之介洗澡,我们三个准干部都被迫洗了个澡。

在各自办公室休息室里洗的。

因为芥川龙之介坚持三不原则:不洗澡,不放弃抵抗,不放过任何一个逃出去穿衣服的机会。

他连太宰治的都不听,一直试图跑出浴室,最后弄得我们三个都湿透了,才把他按在浴缸里。

其中,太宰治湿的面积占比较小,为了他的伤着想,我和中也尽量在给他挡水,但最后他身上还是湿了,彻底的。

至于为什么我们三个齐上阵……

因为原本芥川平时面对魏尔伦根本就没有那么灵活的,一说要洗澡,这臭小子死命钻空子往外跑——

中也拿他没办法,于是我上去帮忙把他往回带。谁料,芥川急眼了,罗生门开始无差别攻击。

最后,为了防止罗生门在中也面前给他展示一下我是怎么无伤接招的,太宰也参与进来。

接着,我们在浴室上演了猫抓老鼠。

要不是太宰治在,中也已经要用重力把芥川镶墙上面去,给太宰治办公室的休息室当壁画用了。

我也不逞多让,我敢保证要不是太宰治在我用异能之前拦住我,芥川龙之介说不定会永久失去自己的什么器官。

毕竟我可不敢保证怒上心头的我用词会不会出现失误,把他的衣服和皮肤一起带着跑。

一旦我把他皮肤或者什么东西带着一起跑,这些东西可不好安回去。

给芥川洗完澡,中也拿起芥川那身散发着奇怪臭味的衣服往外走:“告诉芥川我过两天再给他,我回去洗澡去了。”

浴室里,只剩下了我和太宰治。

“幸二,给我把龙之助扔出去。”太宰治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知道他不舒服,冻伤的情况下还碰到热水,他能保证理智拦住我跟中也,都算他厉害的了。

况且刚才免不了有磕碰。

“别拿龙之助撒气啊。”

我重新打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把温度调低。

“你先冲一下,然后直接回家,我去洗个澡以后把报告赶出来交上去。”

我把湿乎乎还贴在脸上的刘海拨开,蹲到太宰治面前,把他的头发也拨开来,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我回去给你涂药。”

“还有呢?”他掀起眼皮看着我,然后慢慢眯起眼睛,“就这样?”

“等晚点你就知道了。”我在心底叹气。

我的确欠他的,先是把“雪女”捡回来后,又送去织田作那边,坑到了他,又是害得他现在带伤泡水。

我的愧疚心让我对他的容忍程度变得极高,就算他没有问还有什么,我也会做出补偿的。

只是图个心安而已,就像我和“雪女”说的一样,我忠于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