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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轩闷不吭声,就在白宝珠以为他在反省自己的行为时,就听见白少轩冒出一句,“娘,她已经怀孕了,我要和她结婚。”

“什么?”白老娘拔高嗓门,早就攥在手中的扫炕笤帚,终于嗖的一声,抽在了白少轩的背上。

“啊!娘!我都多大年纪了,你还打我!”白少轩疼的呲牙咧嘴。

“你多大了?这么大岁了,你都没活明白!

我让你见异思迁!

我让你勾三搭四!

我让你不正经!

我让你搞破鞋!”

白老娘连三遍四的,啪啪的抽打着白少轩。

打一下,教训 一句。

疼的白少轩嘴里叫着“娘 娘” 护着自己的脑袋,却不敢躲。

白宝珠抽了抽嘴角,心里说着,“活该!”

沈熙辰用手捂住了眼睛,忍不住露出手指缝,瞧着三舅舅挨打。

白宝珠也不拦着,恨的牙痒痒的看着三哥,等看自己老娘头发散了,气息不稳才扶住白老娘,“娘,行了,别气坏了身子。”

若是以前,白少轩和冯萍吵架,接下来,白宝珠的常规操作是。

“三哥,快给娘认错,说你再不犯了。”

等三哥和老娘道了歉,做了保证,再拉着他和三嫂赔不是,最后两人和好,这篇翻过去。

可是,这回,白宝珠却眉头皱的死紧。

“三哥,你要和外面的结婚,那三嫂你打算怎么办?”

白少轩咧着嘴,老娘这回是真下死手啊。

白少轩知道躲不过,他早就打算好了,“爹说我的医术该独立出去闯荡闯荡了,我打算去北市开个医馆,我们在那边结婚,你三嫂在家里,她不会发现的。”

白宝珠眼睛微眯,语气也有些危险,“你打算两头大?

白家的祖训,白家男子不能纳妾,你连祖宗家法都不顾了?”

白少轩抹了一把脸,说出的话,却有些无赖,“祖宗立的规矩,白家男子只有一位正室夫人,可没说不许有通房丫头,不许养外室。

现在时代不同了,领那个结婚证就是一个形式,她就算是我养在外面的外室。

生的孩子,我也不会带回来,不上白家的族谱,这也没违背祖宗定下的规矩。”

“你三嫂还在家里,我和她在外面偷偷的把婚结了,你三嫂不会知道的。”

见三哥连孩子都考虑好了,可见他有这个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是铁了心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就不怕三嫂有一天知道了,彻底伤了她的心?”这要不是自己三哥,白宝珠恨不得抽他几巴掌。

这个王八蛋!

人渣!

“知道就知道了!当初也不是我要娶她,要不是她,我早就和小静结婚了,小静也就不会死!”白少轩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忿忿。

“卢静是生孩子,难产死的,又不是三嫂害的,这个你怎么能怪到她身上。”

“小静要是跟了我,住在咱们家,凭爹的医术,小静怎么会难产大出血就死了!”白少轩嘶吼出声,说完他颓然塌下肩膀,像是终于把多年的心里话吐尽。

捂住脸,片刻后,指缝里流出泪来。

这让白宝珠怎么说,一种可能,一种猜想,永远没法证实,也没法在三哥心里推翻。

这是白少轩心里的心结,白宝珠知道,白老娘知道,冯萍也知道。

三人在屋里吵成一团,谁都没注意白三嫂什么时候来的,在外面听了多久。

此时,屋外的白三嫂靠在墙上,已经泪流满面。

不是她的,终究,她还是捂不热他的那颗心。

屋里,白少轩吼出来后,一片静谧。

过了一会,白老娘缓缓开口,

“少轩,人要活在当下。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无论你多么怀念,多么不甘,都过去了。

小萍这些年对你,那是实心实意的,就算是没有男女的情爱,她也是你孩子娘。

你们是亲人。

听娘的话,给外面那姑娘一笔钱财,把孩子打了,断个干净。

以后不再和她来往。”

白宝珠见三哥低着头,不反驳,也不答应,这是无声的抵抗。

以她对三哥的了解,这次他是铁了心。

不从感情的角度出发,就算是从现实利益的角度出发,三哥这样的行为,不是给自己招惹祸事吗!

现在政府实施了一夫一妻制度,可还没有管理严格。

现在,许多人家,还有着姨太太。

不用那十年,就几年后,这种现象就要被清理。

更别说,那十年,有着这样身份的人,会很惨。

就算是早就离婚的,被人惦记上,以这个名义被批斗,直接吊在院子里,吊死,抽死的都有。

“三哥,一夫一妻,这是必然。

现在政府还千头万绪,管不到这上面来,等过几年,形势平稳,早晚会对那些有好几个姨太太,重婚的进行严格管理的。

到时候,你怎么办?犯法吗?”

白少轩突然抬起头,一字一句,“那我就和冯萍离婚!”

“我已经对不起小静,我不能再对不起她!”

看着执迷不悟的三儿子,白老娘狠狠的闭了闭眼,“你是嫌老娘活的长了是不是!

我管不了你了,让你爹你大哥你二哥管你吧。”

看着三哥倔着脑袋,还有眼里的坚定,白宝珠叹了口气。

三哥对什么事,很少这么坚持,他性情温和,对许多事都是随遇而安的。

这次,恐怕爹,大哥,二哥,也管不了他了。

沈伯亭今天闺女订婚,心里滋味莫名,既不舍得,又有些不甘。

以前还能入他眼的郝盛文,战场上不是一味蛮干,称的上知进退,有勇有谋。

为人处世,也是沉稳干练,是个男子汉。

今天却怎么看怎么平庸,和安澜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她闺女委屈了。

他自己就喝了不少酒,郝部长和郝盛文还频频敬酒,他今天是喝多了。

躺在炕上,正眯觉醒酒呢。

只是迷迷糊糊间,他战场上练就的警觉性,突然睁开了眼睛,腾的坐起身,往院子里看去。

就见沈熙辰和一个和他差不多一般高的,一起走进院子,已经走到了院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