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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柳啪的一声,手里的碗被拍碎,受了伤右手止不住的发抖。

“如果你不会说话就tm闭嘴。”她朝陈静莹吼了一句。

要不是看在她刚才送的那束花的份上,这巴掌就是落在她脸上了。

释延君脸色有些发白,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缓了一会才松了下来。

“你手还要不要了?”老师傅看了眼温斯柳还在微抖的手,怕不是又错位回去了。

“阿牧不是我说你,天天领着个女人在僧舍里走来走去算怎么回事?碍于你师父的面我不好说什么,你自己也要注意点。”

老师傅又朝着杨庭牧哼了一句。

杨庭牧脸色沉沉不敢做声。

“这位师傅你说这个话就不太多对了,温小姐不也是女人,我看她也没少在这里,怎么轮到我就不行了。”陈静莹躲在杨庭牧身后,一副委委屈屈的语气。

延清老师傅好像被气到了,腾的一声从座位上起身。

“你还不值当跟我们小柳相提并论,你不走,老头子我走。我看看他释宗珉是留你,还是留我这把老骨头。”

“好了别气了,您气坏了身体,我不也得受罪。”

释延君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伸手扶住他的手臂,老人家气头上。

“今天这话是没有外人在,如果被有心人听了去,不知要传成什么样。修行人不容易。”

这大把年纪的人,教训起人来,倒是脸红气不喘的。

“我嫂子不太知道情况,我替她向你们道歉。”

杨庭牧忽然开口,还弯下身子朝他们鞠了个躬。

几人愣了下,似是没有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举动,陈静莹的话是让人不舒服,老师傅也是一时火气上来罢了。

如今杨庭牧搞这个阵战,倒显得是他们针对陈静莹一般。

“阿牧,你不用这样的,我也没说错什么。”

陈静莹似乎是被他这举动感动到了,原来他也并非心里没有她的。

“别说了。”杨庭牧低声吼了一句。

陈静莹眼眶红红,泪水在眼里打转。

“去禅室,我给你再看看手。”老师傅取下围裙扔到释延君手里,撑着桌子起身,脸上又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温斯柳顺从的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搀扶着他离开。

路过杨庭牧身边时,谁也没有把眼神落在他身上。

所幸手并没有再一次搓过,贴了老师傅自制的药膏,她只感觉清清凉凉的挺舒服。

她有些懊恼刚才自己的一时激动,差点因为陈静莹两句话就又把自己弄伤,未免太不值得。

到家后把身上弄湿的衣服换了下来,用左手随便揉搓了几下,拎得半干挂在院子里。

收拾了两套衣服,又给赵越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顺带着请了个假,这个事情她得先过去了解清楚,才行进行下一步的任务。

志愿者直接从另一个地方过去伍家坡,到时候他们汇合就行。

“延君哥,你可有空送我下山一趟?”

温斯柳一身简单的衬衫牛仔裤,背着个双肩包,马尾高高的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乍一看就像个学生般,干净又纯洁。

她叫住在整理花圃罗汉松的释延君,直接快速的方式就是直接送她到汽车站搭车了。

“现在就着急去?”

释延君头上戴着草帽,见她过来,抬起头用手微微挡住耀眼的太阳光,他已经知道有烈士家人的线索。

“潇潇刚好在那,她那个朋友也在,趁这个机会挺好。”温斯柳解释道。

“可是你的手没关系吗?”杨庭牧已经放下手里的剪刀,还是担心的问了句。

“没事,只要不是太过用力,就没啥感觉,老师傅的技术可是一流。”

她抬起手,稍微晃了晃,没有太大的不适感。

“好,我去取个钥匙。”释延君拍拍身上的沾染的灰尘,从园艺里走出来。

“我要下去,一起走就行,延君哥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杨庭牧提着黑色的小行李箱,站在阳光下,许是光线太强,他眯着眼睛,眉宇间泛起一丝落寞。

“好,那斯柳你就跟着阿牧车走吧,孩子不用担心,我晚些接她的时候,会跟她说。”

释延君又重新拾起剪刀,一副我没空你们自便的样子。

温斯柳有些不满的偷偷瞪了他一眼,这人有点不厚道了。

一路上俩人都没言语,温斯柳纯粹不想说话,杨庭牧是觉得疲惫,宿醉醒来一大早的折腾,这会其实都犯困。

但是想到她那受伤的手,心里就像有根刺般,扎得他难受。索性就陪她一起。

“你怎么上高速了?”温斯柳回过神的时候,车已经开上了高架。

“横竖手头没有要紧的事情,走一遭也行。”杨庭牧看着潇潇发来的位置,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杨总那真是闲得欢,怎么不用管你嫂子了?”温斯柳忍不住嘲讽他一句。

杨庭牧没搭她话,不搭话是避免待会又让她不开心,所以还是自觉的闭住嘴吧。

油门踩得飞快,新链接线的高速,平稳又宽敞,温斯柳还是第一次走这条路。

有些好奇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层层叠叠的青山,隐在山谷间,随着车速的推移,时隐时现的。

更是转个山头,就会有一个隧道。

她百无聊赖的数着经过的隧道,竟然在不知道不觉中睡着了。

杨庭牧隔着眼睛的镜片,见她已经睡着,觉得自己眼睛也干涩,好似也急需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服务区就在附近,杨庭牧打了个灯就放慢车速开了进去。

是个小服务区,一共没有停几辆车。显然这个点能到服务区的都是犯困。

杨庭牧把车停在角落处,也没有熄火,把座位往后推了吧,贴心的替她也把座位平放了下来。

他侧着身子,刚想起身,温斯柳悠悠的睁开眼睛,有一些迷茫,似乎没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

“怎么杨总现在不仅会趁人之危,连癖好都这么奇特,这青天白日的,你就想来一场春光外泄吗?”

温斯柳直勾勾的看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因为睡觉,变得有些皱吧。

胸前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颗,露出一大块白皙的皮肤,,

他有些难耐的的起身,头还不小心磕到了反光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