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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杨庭牧看了眼温寒清,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他们相交了二十几年,他的情绪逃不过他的眼睛。

依着温潇潇的态度来看,他这个兄弟还有一段辛苦的路要走。

“我这个不得已而为之,等小花事,完全处理清楚了,我们俩可是要离婚的。”温斯柳抓了根鸡爪漫不经心的啃着。

杨庭牧暗自自嘲一声,得了,他的路也依然辛苦。

“柳姑姑你们这才刚领了证,就给我俩灌输离婚的想法,岂不是让我们更望而生畏了是吧,小狗狗。”

温潇潇皱着眉,忍不住的伸手去摸温寒清寸头上的头发,微微刺痛的感觉,很有手感。

“婚姻又岂是儿戏呢。”温寒清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朝着温斯柳说了一句。

“你们俩跟我们不一样。”温斯柳半天才憋出了这一句,起码他们之间是互相喜欢,两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干干净净的没有那么复杂。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们不也挺和谐了?”温潇潇不以为然的把眼神落在温斯柳半隐在衣领下的红痕。

温斯柳差点没被嘴里的骨头卡死。

“你能不能含蓄点。”温斯柳接过杨庭牧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才觉得口腔里舒服了些。

“我长那么大就不懂含蓄这个词怎么写,再说了,你们都那么明显了,我说两句怕啥。”

温潇潇还想伸手去揉虐温寒清的头,被他躲开了。

她手扑了空,顿时有些不悦的又伸手去拉他那张常年训练,带着老茧的手。

“你有时候好歹有个女孩子样子,别天天跟你那群兄弟们,学一顿乱七八糟的黄腔。”

温寒清仍由她拉着手,在他手里里绕圈圈,平日里他一贯不管她这些,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气,想也没想的就把这话说了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女孩子的样子?那敢情天天跟你上床的人是男的?我开什么黄腔了?嫌弃我就直说。”

温潇潇一把甩开他的手,一用力手磕到了石桌上,立马红了一大片,她疼得龇牙,却躲过温寒清伸出来的手。

“温潇潇,你不要上纲上线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温寒清也拉下脸,见她一副碰都不让他碰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潇潇,阿清说的也没错,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在我们面前放肆些是无所谓,在你那些朋友前还是要收敛一些,毕竟都是男生居多。”温斯柳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揉着。

见她这般说,温潇潇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把他们三人都吓了一跳。

“我怎么就没收敛了,我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 的事?我那些朋友们又怎么了?竟然都觉得我放肆不待见我,那我走就是了。”

她拿起一旁的包包,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潇潇,温潇潇。”温斯柳在她身后喊了声,她脚步没停走得干净利落。

“抱歉阿清,我是不是说错话,帮倒忙了。”温斯柳有些无措,她们俩几乎没有红过脸,这次明显潇潇是生气不想搭理她了。

温寒清把易拉罐里的酒一饮而尽,呆坐了几秒,才起身。

“你别放在心上,她最近确是玩得有些疯了,我一直想找机会提醒她,只是她生性爱热闹爱自由,我这个工作能陪伴她的时间有限,也许,她也有点烦躁了吧。”

温寒清知道自己之前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没办法给她随时随地的照顾,没办法肆无忌惮的陪她玩闹,虽然两人离得近,但是有时候她甚至没办法陪她吃一顿完整的饭。

就算是现在,也是和人换了班出来。

“赶紧去看看,别吵架,好好沟通,她也不是真的无理取闹的人。”杨庭牧也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温寒清朝他们点点头,快步的离去。

温斯柳看着满桌的吃食,和又重新归于平静的小院,有些苦笑。

少时的情谊,又怎么会永远不变呢。

潇潇到底和她是不一样吧,她短短的人生里,身边除了他们几个好像再没有别人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两个是不合适的。”

杨庭牧在他们走后,忽然发出了句感慨,他极少说这些话题,温斯柳抬头看了他一眼。

“可是他们两人并非没有情义。”温斯柳沉默了会,还是只有这单薄的理由了。

“两个人的感情,单靠情义能撑多久?阿清虽然性质直,看着好像万事不上心的样子,但是骨子里却是个很传统的人。

潇潇生性爱自由不受束缚,他虽然不阻止她和那些朋友们打闹,但不代表他心里认同她,这些问题一直都存在。

不然你以为依着阿清对她的感情,怎么会那么长时间不跟她越雷池。”

杨庭牧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温斯柳这才有点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那我上次配合潇潇给他房卡,还是办错事了?”

她当然希望他们能走到最后,可是按杨庭牧说的,两人之间的拉扯,除非是一方妥协,不然结果都是够呛。

见她一副苦恼的样子,杨庭牧忍不住把她抱到了腿上。

温斯柳穿了条牛仔短裤,露着白皙的大腿,他的手无意识的落在上面。

丝滑的触感,让他内心又泛起一丝荡然。

“没有什么对错,他们都是成年人,都会懂得为自己做的每个选择买单的。”

温斯柳挥开他做乱的手,虽然院子里没人,但是指不定谁会从门口路过。

“起开,我去收拾下衣物,明天不是还得去医院,要不是看那女人实在可怜,我真不想让小花去受这个苦。”

温斯柳想起正事,也不再纠结他们的事了。

杨庭牧也很快放开了她,态度坚定了的道:“最好的办法是赶紧把这个事情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那女人是可怜,但是这样的家庭环境,已经被传统思想钉得死死的,同情没有任何用处。

温斯柳点点头,男人的思维和女人确实是不一样。

“我去找师父和师兄他们坐坐,这个事还是得和他们聊聊知会一声。”

待他走出了院子,温斯柳马不停蹄的跑上来,翻了他换下的衣服,并没有发现户口本,这个狗男人,随身携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