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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死了!你这样这糖还怎么用啊?客人吃出毛病你负责?谁知道你的手都摸过哪里?是不是刚刚揩过鼻涕?”

此话一出,众人都嫌弃的看着他。

他也愣住了,这下他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只能妥协道:

“长公主恕罪。瑞雪堂的小兄弟们请吧。”

欢颜冷笑一声,“你可瞧好了。本宫帮你看看里面可有你说的府里丢失之物。免得到时候又说是本宫监守自盗!松烟!去!”

“是!”

气势汹汹的松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蹭光发亮的大勺子,往白糖里深深一插,再往旁边压了压,这样一眼便可看到箱底。

欢颜伸手一指。“小管,你可看清楚了!有没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实在是劳烦长公主了。多有打扰润雪堂的小兄弟们,多多担待。小的也是为了府里。”管家跪下来,连连行礼。

润雪堂的伙计又看了看她。

她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多大点事儿。”

众人都正要告退,欢颜却又叫住了管家。

“小管——”

“小的在……”

“你方才说府里丢了东西。”

“是是是……”

“哼。府里出了小偷难道不是你管束不力?查到本宫头上,你好大的胆子!”

“这这这……润雪堂和公主……”

“怎么。润雪堂是本宫和江姑娘一起创办的,如此私密之事也要跟你说吗?”

“小的该死——”

“你是该死。先不说你管束不力之罪,好几天都抓不到一个小小的盗贼,你这管家做的,可真是尸位素餐啊!要是再有下一次,自己回海府,我公主府可用不起您这样的大人物!”

欢颜说完,昂头离去。

只留下跪在原地心有余悸的管家在怀疑人生。都说公主生性和善,从不打骂下人。最近是踩着她尾巴了?

松烟跟在欢颜的屁股后面,小声的问道:

“公主,为啥还要打开箱子给他看啊?您完全可以拒绝他并且把他打一顿!”

欢颜苦笑,“你越不让他看,他就越想看。人啊总是这样的。与其让他背后给我搞什么小动作,还不如让他看了放心,我还找个理由骂他。”

松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您就不怕箱子里……”

“星星没那么傻。我也没有。”欢颜轻飘飘的留下这句话。

松烟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什么意思?”

“第一次他看就看了。反正我也没运什么不好的东西。但是我每天都运一点,或者隔三差五就运一点,他总不能每次都看吧?”

“公主高明。那万一呢?万一每天都查看呢?那管家可是真的讨厌得很。”

欢颜扶额,“那就让他看。我运那东西出去,总不可能是明目张胆的运啊。”

松烟扣扣脑袋,“所以到底怎么运呢?”

“我让人做了一种特殊的箱子,分外上下两层,上面放糖,箱子开口也是从上面打开,所以明面上就是糖。不把箱子全破坏掉看不来下面那层放的什么。不过谅他也不敢真打烂我的箱子。”欢颜耐心解释道。

松烟两眼放光,“公主聪明绝顶!公主你有又怎么想出来这个点子的?他要是真打烂怎么办?公主……”

欢颜捂脸,“松烟!”

“公主?”

“闭嘴!”

松烟赶紧抿嘴,手却还在打哑谜。“嗯嗯嗯?”

此事确实如欢颜所想的发展。

以至于几天后,手下人又跑来问管家:

“润雪堂的人又来运货了。”

管家头也没抬。“每天都来?还是糖?可有打开看?”

“每天都来,大多时候运两箱,有时候一箱,也有时候三箱。我们的人找借口或者趁他们不注意都偷偷打开看了,确实都是糖。”

听完,管家把账簿扔到小厮脸上。“那你告诉我作甚!是不是找骂!”

小厮顶着红肿的脸连连磕头。“是是是。您息怒。息怒。是小的们多管闲事了。”

“唉。罢了。以后润雪堂的人来就来了,开南库房都不用禀报于我。你们只管盯着隔壁西南门的库房就行了。”

“是是是。”下头的小厮赶紧退下了。

入夜。硕大的海府里,海老太君文氏正端着一碗参汤,推门进入一个院子。

虽说众人都称她为海老太君,她也不过才四旬的年纪,再加上保养得当,也还是风韵犹存。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一圈,放下了参汤,又出门唤来一个小厮。

“老爷呢?这么晚去哪了?”

“夫人,老爷去千星阁了。”小厮答道。

“千星阁?那儿不是空着吗?如今住着谁?”她皱起眉头。

“夫人。小的不知道。”小厮低下头。

“你不知道?你日日伺候他,你不知道?”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分外尖锐。

小厮头更低了。“夫人,小的确实不知道。小的只知道千星阁被包围了起来,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只有老爷天天过去。”

“天天过去?重兵把守?金屋藏娇?”她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念头。

她放走小厮,提起裙子,往千星阁走去。

路上,几个丫鬟端着一些东西迎面走来。

见到她,丫鬟们赶紧停下来站到路两边行了礼。

“等等。你们给我停下。”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却听话照做了。

托盘之中尽是一些胭脂水粉和描眉画眼的东西。

她拿起一斛螺子黛,在指尖上把玩着,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她放下螺子黛,又转头看向旁边的丫鬟,她正捧着几件描云边镶金线的褙子和罗裙。

她伸手摸了摸那褙子上的刺绣,针脚又密又齐,画面栩栩如生,料子也柔顺舒适,触手生凉。

这是穿的,用的,居然跟自己一个规格!

好大的面子。

怒气涌上心头,她大喊道:“这是给谁的?!”

话音未落,她抓起那几件衣服,随手一扔,又一手打翻托盘,瓶瓶罐罐跌落在地碎成一地的小瓷片。其中的粉末随风飘扬,融入了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几个丫鬟立刻跪倒在地。“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