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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初初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瞬间瘫倒在了地上。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水渍。

“我答应你们。”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捂住脸,似乎想要掩盖住自己的悲伤。但泪水却不断地从手指间渗出来,让她的手变得湿漉漉的。

海宴清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想要挥开那一刻的怜悯,但又迅速松开,生怕被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动容。

他暗自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起伏,但那丝动容却如涟漪般在心底扩散开来,让他无法忽视。

他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

以前就算有人为他而死,死在他眼前,他也不会皱眉半分。

卫初初此刻已经擦了眼泪,仰起头,不经意间注意到海宴清的不对劲。

海宴清慌乱地掏出小瓶子,赶紧扔给她。

卫初初接过药,“这是什么?”

“媚药。”

“万木青此时此刻花好月圆,又怎会肯于我那般……”卫初初咬着牙。

“所以需要这个东西。而且万木青想必对你还心存愧疚,足够了。”海宴清说完就要离去。

“那你能不能扶我起来……我脚麻了。”

卫初初哽咽的声音让人情不自禁心软成水汪汪的一片。

海宴清想也没想,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毕竟这差事能赶紧办完就赶紧走人。

谁知卫初初脚下一软,整个人失去重心就往海宴清怀里倒。

海宴清眼疾手快,反手用力往前一推,卫初初的身体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朝后飞去。

她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柔软的床铺上,原本松松垮垮的衣服也在这一过程中再次敞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曲线。

海宴清即刻又转过身,声音冰冷。

“请你自重。”

卫初初双手撑在床上,缓缓地直起身子,眼神却始终落在那修长宽厚的背上。

衣服凌乱地搭在身上,她也顾不得整理,赤着脚轻轻地下了床。看着手里的药,她眼眸微动。

几支红烛静静地立在桌上,烛火在微风中轻轻跳动,仿佛是一个有生命的精灵。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月光透过窗户,与烛火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光影效果。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静止了,让人感受到眸中欲望和春情。

思索片刻,她走到他面前。

“你都说我半点朱唇万客尝,难道——你就不想尝尝吗——”

说罢,只见她轻抬玉手,缓缓解开腰间玉带,动作优雅而自然。

随着她轻轻一抖,那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物如同花瓣般滑落开来,露出了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那令人惊艳的美丽身姿。

海宴清深吸一口气,意识到了眼前光景以后以后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没有情欲,没有意乱,有的只是慌乱和厌恶。

海宴清急忙转头,语气中中带着一丝嘲讽:

“幽陵城第一名妓,名副其实。”

卫初初一愣,纤长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她却浑然不觉。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不甘心地咬着嘴唇:“难道公主就比我美?我哪里不如她?你甚至都不肯看我一眼?”

海宴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神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嘲讽。

“你哪里都不如她。”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而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着一件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卫初初的心理防线再次崩溃,她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坍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她艰难地倒了两杯酒,对着他冷漠的后脑勺说道:

“是我高攀了。好,万家的事我答应你们。事成之后我会去告御状,万家,一定会万劫不复!以这两杯酒为誓,我们结盟。”

卫初初把其中一杯推到他身后。

海宴清终于转过身,视线却未触及她一分一毫。

卫初初胸前微微起伏着,强忍着情绪,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而后卫初初用指腹轻轻的点了点沾湿的嘴角,又目光虔诚地盯着对面的海宴清。

而海宴清接过酒杯,凑近嘴边,正要张口,他忽然一顿。

卫初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更近地观察他的反应,嘴唇轻抿,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而海宴清终于低下头,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仿佛在看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卫初初感受到他的目光,正想欣慰地伸手抚摸上他俊美的脸庞。

就在此时,海宴清冷笑一声,缓缓地把酒杯从嘴边移开,手腕一倾,醇香的酒水尽数撒落在地。

“就连耍心机——你也不如她。此事你爱干不干,海家不止你一个棋子。”

海宴清把酒杯一扔,宽大的袖子一甩,决绝地转身离去。

卫初初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的手紧紧地抓着酒杯,用力得指节都泛白。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嘴角却挂着一抹自嘲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的苦涩和破碎。

她对着他的身影大喊:

“那这件事就别想!让你爹来求我!”

海宴清停住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又快速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关上的门口,

卫初初泄气地扔掉酒杯,又望向跳动的烛火,“什么媚药?半点作用都没有!”

海宴清飞快跑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吩咐下人把海无涯给叫过去。

刚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气血翻涌,心里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喷薄欲出。

不可能的。

他都没有喝酒杯里的酒。

自从上次有过吃媚药的经验,他特意让自己在这方面多修炼了不少。

至少刚刚他一闻,就知道那杯酒不对劲。

但是现如今的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伸出手,月光下隐隐约约透出血红的掌心,他又摸了摸自己脸,发烫到烫手!

莫不是那烛火有问题!

卫初初青楼出身,对媚药的使用出神入化。想必是刚刚趁他不备,将媚药倒在烛心之中点燃。

一阵天旋地转。他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