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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霍桑 > 第二百五十四章 药渣子& 药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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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药渣子& 药方子

“什么怪事?”夜『色』侧目注视张裴沣。

张裴沣的情报,千金难求。

“他家每隔两天晚上会出现一个聋哑老头,在里面待一个时辰左右,然后回家,老头家在村西头,是个鳏夫。他每次出来都兜出来一些『药』渣子,倒在村西头的河边。”张裴沣说的这些都是蝎子亲眼看到的。

自从夜、张两人在郭思成家打过架之后,蝎子开始秘密监视这所破旧的宅子。

刚开始,他并没在意这个老头,一个庄上的人,互相串门很正常。

但当老头隔一天同一时间出现时,蝎子有些意外。

一个年轻单身男人和一个鳏夫,不是一家人,有什么必要如此频繁见面呢?

蝎子开始上心。

他跟踪了老头,在河边发现老头倒掉的『药』渣子。

任何异常的发现,在情报人员眼里,都代表某种特殊的意义。

蝎子开始重新审视郭思成和这个老头的关系,并把自己的怀疑报告给了张裴沣。

“『药』渣子什么成分?”夜『色』直接询问结果。

张裴沣绝不可能忽略『药』渣子,他则希望通过这些『药』渣子确定一件事。

董志海有内伤。

“不知道。”张裴沣耸肩摆手。

夜『色』挑眉讥笑,站起来走到靠墙的书桌边,拉来抽屉,拿出一个东西回到饭桌边,啪的一声扔在张裴沣面前:“一只小黄鱼。”

他俩,好久没有真枪实弹的交易过了。

“发财了?”张裴沣斜视道。

夜『色』属于规规矩矩的人,他能随手拿出小黄鱼,是不是意味着党国内部人人都贪了?

“收的礼金,”夜『色』赏给对方一个你别『乱』想的眼神。

张裴沣笑了一声,脑袋歪着贴在桌子上,像个顽皮的小男孩:“金条我多的是,唯独缺少一个败家的女人,像弟妹一样有趣的女人。”

“你缺女人?”夜『色』敲着张裴沣眼前的桌面,又赏给他一个我想杀了你的眼神。

“缺像弟妹那样的女人,让我开心地笑,放心的转过身,把后背交给她的女人。”张裴沣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这几句话,夜『色』听的美滋滋,入脑入心入肺。

“大实话,说到我心眼里去了。”夜『色』知道用什么打击张裴沣。

张裴沣叹口气,闭上眼睛仿佛睡觉似的。

夜『色』无语,耍赖是吧?

他的大手连续敲击几下桌子后,狠狠拽住张裴沣耳朵:“不说话吧,滚!”

张裴沣抬手打掉夜『色』的手,悻悻的『揉』着被拽的生疼的耳朵说:“我还等着吃饭呢。”

“想吃饭老实交代,快点。”两个人都知道要快,姚艾快要回来了。

闹够了的张裴沣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是蝎子找人品尝『药』渣子后写下来的『药』名,一共六种『药』。

“很眼熟啊。”夜『色』连续念了三遍,他确定自己见过。

“郭思成这几天表现怎么样?”他问。

“红得发紫。郭午阳被杀后,郭家儿子回来一趟,替父发丧后,基本没在家里停留马上就返回北平。他在回洛邑之前找到我,让我调查这件事。之后,郭宅由族长做主,由郭午阳长子的儿子坐镇郭宅。郭家虽然经历屠宅,也仅仅是原来的老人元气大伤,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当家的郭效忠却是春风得意,神清气爽,他调换了一批家人,郭思成竟然变成了管家。”张裴沣回答。

“你家的管家如何挑选?”夜『色』突然问。

“家里的老人,从小看着我长大,同样我也一直看着他做事,彼此熟悉、信任,关心。”郭思成

“郭思成属于哪种类型的管家?”夜『色』对于管家这个职务相当陌生。

张裴沣懒洋洋的说:“像他这种人,第一种可能以前就是郭效忠身边的人,早早安『插』在郭午阳身边,这次正好重用‘第二种是族长指定的,”郭效忠推脱不掉;第三种他手里拿捏住了郭效忠的把柄,郭效忠不得不用。”

“你还记得你曾经去电厂偷过图纸么?”夜『色』提示。

“记得,当时去了好几拨人。”张裴沣自己干的事记得最清。

“我怀疑郭思成就是和你前后脚去偷图纸的人,当时也在电厂上班,名叫董志海。”

“证据?”

“我亲眼见过他本人,和董志海长得一模一样。还有这些『药』,董志海习惯『性』腹痛,『药』方是我的那家『药』店给他开的,和你刚才给我的方子相同。”

“你们文人就是啰嗦,抓住他严刑拷打什么都招了。”

“你认为rb人贪生怕死么?”

“他是rb人?”

“很有可能。”

“你有什么办法?”

“让郭思成上吐下泻、发热就可以咳嗽什么的,好让老中医给他号号脉,我们就可以知道那些煎好的中『药』是不是他自己喝的。如果是的话,他确定就是董志海无误。”

“这好办,我让蝎子去办。老中医那头怎么办?临时找人太显眼。”

“老中医的事我解决。”

两天后,张裴沣跟在夜『色』后面,看着夜『色』解决老中医的办法,目瞪口呆。

夜『色』拿了一支枪、一把刀,拍在老中医面前的桌子上,双手叉腰一只脚踩在老中医前面的板凳上,穷凶极恶的问:“我们当家的生病,我上午来找你,你不在,去哪里了?”

“老朽去给郭家庄的一个人瞧病了?

“郭家庄?不对吧,我听说你故意不想给说他我们大当家的出诊。”

这个老大夫是远近闻名的一个老中医,附近的人,不管地主、农民、商人、土匪,都找他出诊。

夜『色』随口一编,老中医根本不敢追问是真是假。

这年头,土匪也是一茬一茬的,如雨后春笋。

“老朽说的全是真的,不信你们找人去问郭府管家,他昨晚又拉又吐,还发热,今早就把我叫过去号脉开『药』。”老中医极力辩解,他的脑门甚至冒出一层汗。

“你最好没骗我,我回头就找人去问,对了,你说说他的症状,我一并核实。”

“郭府管家是个年轻人,身强体壮,是吃了不洁净的东西所致,吃几幅中『药』很快就能好。”老中医不假思索,立刻说出郭思成的病因。

他没提郭思成有其他病症的话。

“没说谎话?”夜『色』拿起刀子,刀尖冲下,狠狠扎进木桌内。

老中医吓得全身发抖,双手作揖:“老朽不敢说谎,那个管家就是吃了不好的东西,老朽敢以身家『性』命担保。”

出了老中医家,张裴沣悻然无趣:“这就是你的办法?”

夜『色』回答:“对啊,我成功了。”

“早知道你用威胁这招,我直接找人干,还用得着你装神弄鬼的装深沉?”张裴沣无辜的睁大眼睛,看样子很委屈。

夜『色』禁不住笑出声:“哼,张四少爷,我凭什么不能用粗的?”

“你长得清秀。”张裴沣抱怨道。

“难道你长得就是女鬼夜叉?”夜『色』痛斥。

他对张裴沣的无理取闹啼笑皆非。

两人回到城内,一同去了安心『药』方。

夜『色』拿着张裴沣给他的方子,想让欧阳磊进一步确认。

走进『药』店,一个陌生男人缠着欧阳磊:“欧阳先生,麻烦你把霍先生请出来,我带来的这位贵客,也想见霍老板一面。他可是上海盐业大亨,手里有的是金条银票。”

张裴沣站在一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欧阳磊猛地看见真霍桑进来,尴尬的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夜『色』走过去,把欧阳磊拉到一边询问:“怎么回事?”

欧阳磊低声回答:“这个人是蔡大伟的亲戚,听蔡大伟说咱们『药』店能治怪病,专程来看病,但他非要见到你不可,结果李泉带来一个陌生男人假装成你,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李泉我也找不到,您说我该怎么办?”

“这样啊,你先帮我看看这站『药』方,是不是我被抓那晚,你给跟我住在一间大牢的人开过的,那个姓蔡的,我来打发。”夜『色』听到李泉的名字,知道这件事自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他走到那个陌生男人面前,冲着他彬彬有礼的说:“这位先生,霍先生上午有事出去了,如果您下午没事的话,三点整您过来,我告诉霍老板,让他三点来店里见您一面,您看行么?”

蔡星辰立刻回答:“行,当然行了,只要能见到霍先生,明天都行。”

他转身和自己带来的人说了几句,两人并肩向外走,走到门口时,蔡星辰扭过头,再次确认:“下午三点,别让我们白跑啊。”

夜『色』笑着回答:“放心,肯定能见到霍老板。”

等蔡星辰离开后,欧阳磊拿着那张『药』方对夜『色』说:“就是这几味,因为那位先生的病情很特殊,我记得很清楚,没错,怎么,他又犯病了?”

“没有。”夜『色』拒绝说下去。

欧阳磊很识相的闭上嘴。

过了片刻,他指着门外问:“下午三点,那位霍老板真能来?”

“放心吧,这些事不要让别人知道。”夜『色』虽然还不明白事情的起因,但李泉既然这样做,必定有他的理由。

“是,您放心。”欧阳磊小心的回答。

谁是真、谁是假,与他无关。他只要再挣一些银子,就会离开这里。

安心『药』店,看起来并不让他安心。

夜『色』和张裴沣离开后,在公用电话亭给李泉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事情缘由之后,交代他下午三点请张旭初再过来装一次霍老板。

“李泉,这件事,不要告诉处座知道么?”夜『色』交代。

“您放心,这点小事,哪用报告处座呢?您说了,我照办,按照您的交代保证完成任务。”李泉恭维的说。

自用沈清风在会上说出夜『色』一连推荐了三个正副科长的话,夜『色』在兄弟们眼里的地位陡然又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你看人家夜科长多有本事,说用谁就用谁,他背后是不是有人?”

“咱管他背后有人没人,只要巴结上他就行。”

“你们还别不相信,我老婆的三舅公的小舅子在南京,听他刚刚传过来的话,似乎夜科长要当副处长了,所以才能这么牛『逼』。那个小舅子专程交代我们,以后多听夜科长的话,据说他的靠山很厉害,能直接和委员长说上话。”

“王三,你又开始吹牛『逼』了,能和委员长说上话,还在这个破地方待?早就去南京了。”

“干嘛啊,因为这个吵?不值得。不管夜科长有没有后台,他对兄弟们好大家都看到了,这不就行了么?以后多听他的话,挣个好前程最重要。是不是,万老弟?”

“对,你们看我,没给夜科长递过一根烟,没给他送过一瓶酒,还不照样提携我了?所以啊,大家以后机灵点,不就行了么?”万军现身说法,再一次替夜『色』拉拢人心。

“就是就是,走了走了,喝酒去。”

夜『色』走出公用电话亭,对上张裴沣疑『惑』的眼神。

“没事,我没在处里,我手下一个兄弟冒充我去骗了骗客人。”夜『色』解释道。

“正常,你们国军骗人最在行。”张裴沣调侃。

“比如?”夜『色』不明白张裴沣的意思。

“花园口决堤。”张裴沣语气沉重。

“不是rb人炸的么?”夜『色』错愕。

“哼,这你也相信?你们的情报怎么弄的?”张裴沣少有的气馁。

“你怎么了?”夜『色』察觉出张裴沣的反常。

“我之前对什么都无所谓,可当我知道花园口决堤的真相后,我对一切开始产生动摇。谁才是能把黎民大众放在心上的人?”张裴沣哼了一声。

“莫谈国事。”夜『色』笑着制止。

“我特么发发牢『骚』都不行?有本事你告我去。”张裴沣瞪眼。

“告你?省省吧,我还要结婚成家抱儿子呢。”夜『色』拍着胸脯,自豪的说。

“少特么气我,先说说眼前的事。”张裴沣刚才的悲愤似乎根本没有出现过,马上又变得无所谓了。

“董志海的事?你给我的方子,我刚让欧阳磊看过,的确是治疗董志海内伤的方子,而且是蝎子亲眼看见这些『药』是从郭思成家拿出来的,两人长相有惊人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我听人说过,他俩的口音不同。“

“我相信你的话,这个人应该是董志海。可按照老中医的诊治,他明明没有内伤,问题出在哪里?”张裴沣站在原地,眼珠却看向另外一个反向。

他愣了。

夜『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同一方向,先是一惊,然后和张裴沣一样,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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