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送给你？”
夏莲并没有察觉到季灵汐的异样，以为只要她开口她就会以前一样会赏给她，于是欣喜地直接道谢，“多谢少主。”
“这镯子是陛下御赐的，你想要倒是可以留着。”季灵汐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完了之后便自行去内室换了一身衣衫。
出来时夏莲沮丧地等在外面，那镯子已经安静地躺在了梳妆台上。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夏莲黑着一张脸，在季灵汐旁边不耐地催促道：“少主，今日是大小姐的生辰，您还是动作快一些吧，府上来了不少贵女您要是晚去了会让大小姐面上无光，大小姐会因此不高兴的……”
“是吗？”季灵汐冷冷一笑，这一声笑中不难听出里面的嘲讽。
夏莲蓦地闭上了嘴，可是仔细一看季灵汐脸上又什么表情都没有。
少主最近怎么了？
仔细一想，这变化要从那件事情以后开始的，那时她就剩下一口气了，勉强救活之后就变得这样阴阳怪气的。
还不如当时就死了，以前给她一些好处她还愿意伺候，现在她可不乐意。
“是啊，少主您还是不要惹大小姐不高兴，不然最后又是您倒霉。”
倒霉？被一个丫头指着脑门说倒霉，她还能倒霉到哪里去？
季灵汐自嘲笑笑，在夏莲目光注视下缓缓地将手镯戴在手上。
手指摩挲着手镯，季灵汐微敛的眼瞳闪过一过暗沉。
动手，尚且还早。
手镯在季灵汐的摩挲之下发出了微弱的流彩光芒，夏莲不由得感叹，“真好看……”
就是跟戴着的人一点也不配，跟手镯比起来越发觉得季灵汐太丑。
硬生生浪费了宝物。
“走吧。”仿佛没有见到夏莲眼底的嫌恶季灵汐说完就抬步先出了门。
夏莲咬了一下唇只好跟了上去。
路过水池的时候季灵汐停下了脚步，夏莲带着讥笑微微扬起了下巴，不是让她抓蛙吗？填了水池看她能说什么。
然而夏莲并没有等到季灵汐一句话，见到她转身就走反而呆愣了一下。
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被打了脸都不敢吭声。
还以为她真转『性』了呢，还不是一样窝囊？
离晚宴还早的很，现在来的大多是提前来道贺的，原本相谈甚欢的庭院因为她的到来蓦地变得鸦雀无声。
晚上这场属于季无霜的生辰晚宴办得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十七岁生辰一般谁家会这么兴师动众？不过是借着生辰的由头让其他人知道她天赋异禀罢了。
灵根百年难遇。
小小年纪已经是初级高阶玄灵师。
五十年来唯一一个拜入长源道人门下之人。
是何等的荣耀，未来也将是新一代玄灵师的翘楚。
“哟，这不是季少主吗？”扬高调了的揶揄声让在场的人哄然大笑，仿佛听了极好笑的笑话。
季灵汐不以为意，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嗓子。
“季少主成亲之后果然不一样了，越发油光满面了。”女子话落又引起一片笑声。
“大家别这么笑了，妹妹没有灵根就够伤心难过了。”
在季无霜的轻视下季灵汐缓缓地站了起来，一种无形的气势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