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白纪安做的事情交代过后，她就让他立刻、马上消失了。
走到内室时见到苍擎夜站在椅子上，小小的手握着笔在画符，因为身体变小了他画得有些吃力。
“夫君我来吧，你别太辛苦了。”
苍擎夜侧眸看了她一眼，就将笔交给了她。
然后就这么站在椅子上看着她，站得高了之后，他的气势似乎也恢复到了之前，被这么小小的人儿看着，她有种被自己长官盯着的感觉。
好吧。
既然他不让她，她就旁边坐着。
黄符她其实会画，但是她跟苍擎夜所绘制的不一样，刚才在那个勾魂使者身上试用了一下果然效果要好很多。
画着差不多的时候，季灵汐咬了一下笔尖问道，“这种符是天师所创的吗？”
苍擎夜的母亲是天师，传闻天师道法高深，所以她觉得他一定是学他母亲的。
不过她的这丈母娘很神秘，她并没有见过，她和苍擎夜成亲那日她都没有出现。
“不是。”
听到苍擎夜的回答，季灵汐有些诧异地开口，“那是哪位真人有这样好的想法？”
没有听到回应，她就看向了苍擎夜，意外的发现他正目光沉寂地盯着被她咬过的笔尖。
季灵汐恍然，像他这种有洁癖的人看到她这样咬笔，大概会觉得恶心吧。
可咬都咬了，她只好也看着笔尖说道，“这个习惯是不太好，待会儿夫君换只笔用好了。”
“不用。”
苍擎夜的视线从笔尖移到了她的脸上，无论时隔多久，习惯却如出一辙。
“是一个很狂妄令人讨厌的女人，这不过是最简单的符箓。”
“女人……”
看苍擎夜那流出来的一丝丝情绪，似乎在怀念不舍，和他嘴里说讨厌根本是不相符合的。
能让他产生这样的情绪的女人让她产生了好奇，同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原来他早已有了心中念念不忘的朱砂痣。
可他又为什么要嫁给自己？
难道说他也有得不到的人？
可哪个女人不愿意娶他未为夫？
好绿哦。
人是她的，心是别人的。
不对，人还不是她的。
无意识地又咬了一口笔尖，季灵汐不是滋味地开口，“是哪家贵女？”
想起了一些过往，苍擎夜微微蹙了一下俊眉，“不要再提她。”
还真是绿了。
可既然他不愿意说起，她就根本就无法从他口中知道什么。
算了，等小墨回来的时候问问他，他家公子以前和哪个女人去厮混了。
挥比如有神助，季灵汐就洋洋洒洒地画着。
而他旁边的苍擎夜眉心越蹙越紧，并将她的成品拿了起来。
“写着什么？”
“green-hat。”
看起来也挺像符箓的，说不定也能起到作用。
苍擎夜眉心依旧没有纾解，似乎在理解她话的意思。
看了好一会儿后才问道，“什么意思？”
绿帽子呗，凭什么他给自己戴她就不能写？
“没什么，就画着好看。”
然而苍擎夜看了她一眼后十分笃定地开口，“不可能。”
正想着怎么胡诌，她便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立刻转移了话题，“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