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玄幻魔法 > 鹊踏枝之魔道起源 > 第二百五十三章 扮演困兽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她那歇斯底里的样子,让东皇乌诀不觉皱起了眉头,自己是进来问国师的事的,不是看她这般恶态的。

但是——

东皇乌诀突然抬头,正视着禄依雪,她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东皇乌诀开口问道:“星语?你刚刚叫我星语?”

刚刚从禄依雪口中蹦出来的名字,与自己在那古怪梦境中的名字……

不谋而合。

“哼!”禄依雪看到东皇乌诀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和迷茫,心中那些恶怒顿时消了些,只要能看到东皇乌诀慌乱、难受,她就能开心些。

“怎么?”禄依雪又开始端着她那高洁的不得了的样子,理了理衣袖,她微微侧目看着东皇乌诀,“连自己名字都记不得了?”

瞧着禄依雪又开始拿乔作势,东皇乌诀便知道这件事,自己是问不出来个什么了。

那便不问了。

东皇乌诀收起自己故意露出的慌乱,瞥了禄依雪一眼,“国师是怎么回事?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莫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禄依雪悠哉悠哉地坐回自己那软垫上,既然东皇乌诀已经看到了,她便也不加遮掩了,直接将那还未打磨完的木簪拿在手上,拿着小巧、精致的刮刀,慢慢的修正着。

东皇乌诀往前上了一步,看着禄依雪手上的东西,她冷笑,“你虽然被关在这里面,但是你能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也好歹算是变相地承认了禄依雪的手段吧。

这算是得到东皇乌诀的肯定吧,禄依雪不可置否地挑挑眉,抬眼看了她一眼,眼中带上一丝得意,“你这话说的倒是让我舒心。”

“所以。”东皇乌诀两手握住牢柱,双眼盯着禄依雪,“你吸国师修为了,是与不是?”

东皇乌诀回想起刚刚国师明明行走时有些摇晃,却还是不让自己搀扶的样子,再想想鹊灵那有了些血色的脸庞,再看看眼前这养尊处优、提起国师就得意不已的禄依雪。

她有预感,国师必定是拿什么东西与禄依雪做了交易,交易的结果应该就是鹊灵脸上的血色。

但是,那什么交易,既能让人伤及元气,又不敢让自己近身呢?

那自然是——修为。

最值钱、最有价值的东西,自己一摸脉门就能发觉的东西。

禄依雪看着东皇乌诀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皓齿轻张,俏生生咬出一个“是”字。

然后,她满意地看到了东皇乌诀脸上露出的愤恨。

抬手掩在唇角,禄依雪发出一声轻笑,“姐姐动什么怒啊?这可是国师大人求来的交易,你可得好好珍惜才是。”

言语间,是极尽挑衅的意味的。

“禄依雪。”东皇乌诀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子,十分想问一句,在你身份被戳破前,国师大人可是尽心尽力地辅佐于你,给了你至尊荣耀的!你忘了吗!

但是,这些话在喉间滚了滚,又被她咽了下去。

跟这样的人,说这些话,犹如对牛弹琴。

“你怎么会吸别人修为的?我的修为是不是也是你吸食的?”东皇乌诀问道。

毕竟,几千年来,大陆上还未出现什么吸食别人修为的事呢!

而东皇乌诀身边就发生了两遭,一个是本人,一个是国师。

并且,吸食国师修为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歹毒并且恨极了自己,东皇乌诀没理由不怀疑她。

禄依雪却轻笑,“东皇乌诀,你觉得,如果是我,怎么可能给你留一丝修为?”

东皇乌诀看着禄依雪又端上那高洁如高岭之花的做派,脸上挂起冷笑。

这倒也是。

“那是谁?”

禄依雪挑挑眉,“当然是你最亲近的人啊。”说到“最亲近的人”五字的时候,东皇乌诀清晰地看到禄依雪眼中流出一丝嫉妒和愤恨,还带着不甘。

没有细究那些情绪的因果,东皇乌诀问出了自己经历禄依雪不顾一切扑过来后的一个疑惑,“你这次看到我,好像格外恨我了。为什么?”

带着情绪的眼神一滞,禄依雪用眼角余光在东皇乌诀脸上转了一圈,又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木簪,淡声道:“你多想了。”

“那么曾经有一队人来威胁过我,是你的手笔?”

禄依雪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你今天问题有点多。”

必须迫切地得到一个答案,东皇乌诀使了激将法,她冷笑,“禄依雪,你知道你和我差在哪儿吗?就是你这做了事,都不敢承认的样子!你就是个……”

“是我做的。”禄依雪提高了声调,将东皇乌诀后面的话堵住,“是我做的,你满意了?可以出去了。”

东皇乌诀有些狐疑地看了禄依雪一眼,慢慢转身,走出去了。

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不放心地转身看了禄依雪一眼,她怎么觉得禄依雪越来越情绪化了呢?隐隐约约有疯癫的架势。

平时是端着的做作样,但今日一会是全恶的癫狂,一会是嫉妒愤恨,一会又是冷漠,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东皇乌诀出去了,禄依雪脸上的面具才破了,十足十的愤恨、恶意、嫉妒霸占了她姣好的面容,将那原本貌似天仙的皮相变得扭曲、阴森。

亲手将雕刻了一个月的簪子拍成齑粉,禄依雪脑海中浮现着东皇乌诀的脸孔。

与母皇神似的面孔!

温婉的,慈悲的,端庄的,英气的!

像是被揭开了了不得的伤疤,禄依雪一挥衣袖,将四周的牢柱尽数拍成齑粉,长长的指甲刺进手掌,鲜血滴了一地,却丝毫不觉疼痛。

她只靠在墙上,恶狠狠地喘着粗气,像是久而不得的绝望、像是未曾拥有的嫉妒。

不知隔了多久,她才终于是回过神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仍在滴血的手掌,闭着眼,缓缓坐在了软垫上。

指尖蓝色光点闪动,将那些化为齑粉的牢柱尽数恢复,地上的血迹也被她抹去。

一手撑头,她继续扮演着困兽。

走出牢房,东皇乌诀刚好看到高无问走进鹊灵所在的内室,他前脚进去,后脚就将内室用了一元素罩护了起来,想来是要给鹊灵修复神识了。

国师大人办事,想来是又快又稳的。

想着外面也没什么需要自己记挂的事,东皇乌诀便自行盘腿坐到了一太师椅上,细想着自己刚刚和禄依雪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