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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换了一个环境,会好起来的。”

“谢谢。”纪匪真诚感谢道。

陆施琅无奈:“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纪匪笑了一声,凑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出去走走?”

陆施琅眸色暗了暗,视线扫过一旁昏迷的女人,应了一声。

“嗯。”

抱歉啊,我要把你儿子拐走了,这可是你儿子主动的,要怪的话别怪我。

纪匪带着他出去了,两人来到了后面的花园里,视线里全是穿着病服在这里散步晒太阳的病人。

纪匪慢慢走着,说道:“自从跟着你在店里工作后,我好像一直都在旷工。”

早上因为前一天晚上太激烈起不来,耽误了早上的工作。

有时候又会临时跟着老板离开。

总之就是很少能按时上下班。

陆施琅说:“一个人不上班叫旷工,但是要是和老板在一起,那就是有任务需要外出。”

纪匪挑眉,“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包庇,滥用职责?”

陆施琅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让我是老板呢?”

陆施琅走在他的旁边,口香糖已经嚼的没味了,四处搜寻着垃圾桶在哪,顺便说道:“我除了是你老板还是你男朋友,所以该利用这层关系就要好好利用,至于这个称呼……你知道怎么叫吗?”

纪匪点头,认真道:“懂,见机行事。”

陆施琅暗示:“那现在呢?怎么叫?”

纪匪凑过去,故意压低声线,一字一句道:“男,朋,友。”

陆施琅心底微动,满意的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

他把口香糖用纸包裹住,丢进了垃圾桶。

两人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陆施琅闭上眼睛,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空气中还携带着淡淡的花香。

纪匪看了他一眼,悄悄地在自己手机上戳了一行字,然后给某个人发了过去。

——把人往纪家方向引。

纪匪活了二十几年,靠的也不全是武力和拼命,总得使用一些小聪明来帮助自己达成目的。

他没有多么强劲的人脉,也没有多么强大的背景,他只能用这小小的力量来把这本就浑浊的水搅得更浑一点。

然后……他从中得利。

这件事不容易做到,而且一旦失手他可能就会面临万劫不复的下场。

但是,在刀尖跳舞的感觉……也不错。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纪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机放起来,心虚的看向陆施琅。

陆施琅没注意到他这奇怪的动静,垂眸看了一眼手机,注意到来电显示人是谁后,他接通了。

与此同时,陆施琅看向对面的那栋楼,在三层的一个窗户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手持手机放于耳边,正看着这个方向。

“上来。”陆修竹说。

陆施琅皱了皱眉,“我去讨嫌?”

陆修竹语气不怎么好:“你上来,赶紧的,爸想见你。”

陆施琅本是不愿的,他去了之后用脚指头想想都会是怎样一副画面。

但是,他也不想让他哥为难。

“知道了。”

陆施琅挂了电话,站起来,顺手在纪匪头上揉了一把,“我离开一下,你要是想回可以先回去。”

“哦,”纪匪在他松手之后理了理自己被揉的乱糟糟的头发,“你能不能改改总是摸我头的习惯。”

“不改,改不了。”

“……”

陆施琅上了三层楼,陆修竹在病房门口等着他。

病房里此时只有陆鹤一个人,他正靠坐在病床上,挂着吊瓶,安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陆施琅皱了下眉:“怎么只有你在?”

陆修竹说:“晓霜和凯云在学校上课,冯阿姨正在来的路上。”

陆施琅听到后,眉头这才舒展开。

他走了进去。

陆鹤头也不回的说:“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当爹的。”

陆施琅坐在床边,“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不是为了能让你多活一会儿才不过来的么。”

陆修竹也进来了,他把病房的门关上,不过只是随手一关,并没有关严,他听到这句话之后皱着眉叫了陆施琅一声:“施琅。”

陆施琅当做没听到。

他垂眸观察着陆鹤。

几天不见,面色苍白了点,人也瘦了很多。

“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陆鹤冷哼一声:“一想到我的儿子跑去照顾别人的家长而把我这个亲爹丢下,我就没胃口。”

“……”陆施琅嘴角抽了一下,“我也是今天刚见到的,也没照顾,你以前可没这么容易被影响食欲,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陆鹤依旧不看他,像是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反正你第一个看的不是我。”

陆施琅回头看了一眼陆修竹,眼神询问。

爸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修竹只是笑了一下,没说话。

看来现在不是时候。

“施琅。”

陆施琅看着他,没说话。

“那个人不适合你,他啊,不爱你。”

陆施琅知道他说的是纪匪。

陆鹤看着他,“你如果真想找个人过,他绝对不是良人。你爸爸我看人很准,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的喜欢永远放在第二位,第一位……永远会是他自己。”

陆施琅平静的看着他,沉默着。

他们没看到,在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站在门边,靠着墙。

纪匪听不清陆鹤说了什么,但是通过嘴唇大概能看出来。

也幸好他学过一段时间的唇语。

‘他啊,不爱你。’

‘第一位永远会是他自己。’

纪匪抱着手臂,侧头静静的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的人。

陆施琅,我的确没那么喜欢你,至少还不足以喜欢到为了你放弃一切。

所以……你会怎么做?

陆鹤望着他,眼中满是不忍与担忧,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再一次经历崩溃,他不想看到这双眼睛再一次被阴沉与死寂充满。

施琅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他不适合你,你不可能真的抓住他。”

陆施琅听到后,他笑了。

依旧一如往常那般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意那所谓的失败的结果。

“可是,你当年在面临这个选择的时候,也选了抓住吧?所以……你才会逼死妈妈。”

陆鹤瞪大眼睛,眼里盛满了破碎的伤痛,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难过的画面。

陆施琅不管他此时如何心碎,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我会让他爱上我,如果我真的没做到……我也不会放手。”

陆施琅站起身,转过去,他的声音在病房里两个人的耳边响起。

纪匪盯着他的嘴唇,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我会把我自己绑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