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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上天和他作对似的,第二天的拍卖会中不仅没有他想要的物品,在娱乐项目里又抽到了他,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一项——高空悬笼。

顾名思义,一个铁笼悬于高空,需要一个玩家待在里面,笼子下方是深海。

另一个玩家待在一旁手里拿着旗子抢答,答对的话可以按要求操控笼子的降落和左右移动三十厘米,答错的话,笼子会直线下降三十厘米。

这个笼子勾起了陆施琅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纪匪:“我去上面。”

陆施琅听到他的话,轻笑一声:“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需要关照的小孩了,偶尔也让我发挥发挥作用嘛,更何况你还伤着,逞什么强,在一边安静待好了。”

纪匪犹豫道:“你真的……可以?”

陆施琅知道他问什么,面色坦然:“当然。”

事实上,他真的毫无感觉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他恨不得把这个笼子拆了,直接扔进海里。

如果可以,他宁愿永远不去触碰这个东西。

只是他明白,这是他的弱点,是他的心理阴影,他总有一天得去克服,不然这个将会成为他的绊脚石,一直影响着他之后的生活。

需要克服的,现在就是个机会。

更何况,这里虽然有很多人因为游戏进过医院,但从来没因为游戏出过人命。

可以的。

陆施琅,你可以。

不就是个笼子么。

陆施琅踏了进去,盘腿坐进了笼子,笼子外面有许许多多双注视着他的眼睛,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有些恍惚。

一如当年那般,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不同的是,这次这个笼子舒服多了,不至于连头也抬不起。

笼子开始升起,下方的地板打开,下面是湍急的水流。

纪匪望着那个人越升越高,陆施琅的眼神出奇的平静,似乎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的影响,只是纪匪能够敏锐的感觉到他周围散发着那压抑的低气压。

他是非常在意的,并且深陷于那段痛苦回忆中,只是他习惯性的隐藏起了自己的情绪,好让他自己与周围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前面几个问题纪匪没急着抢答,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陆施琅感受着自己和海面越来越近,心底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你们初次相遇时,对方吸引到你的三个点。”

初次相遇……应该是被带回来那天吧?

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算了,完成任务要紧。

这一次纪匪有行动了。

他在主持人话音刚落的时候就举起了手里的旗子,另一个人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抢答,被他前面的行为搞得有些松懈,根本没来得及,还在下意识的想着初遇时对方的样子。

也幸好他们的相处还算不错,倘若两人是从仇人开始,那么这一题算是作废了。

要说起初遇……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应该是那一句了。

‘跟我走吗?’

那时候的纪匪一心只想赚钱,突然来了一个超有钱的大佬要买他,他犹豫过,也抗拒过,因为他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无非是和当年那个人一样。

不过这些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

那时候的他,真的要以为自己成为那一墙之隔的、和那个人同样遭遇的人了。

其实他从见到陆施琅的那一面除了眼熟之外,便剩下了庆幸。

陆施琅那时候的眼神很干净,没有掺杂着任何让他作呕的欲望,纯粹到只是想要将一个人留在身边。

虽然说,用“干净”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去那里的人很不对劲,但是比起他见到的其他人来说,陆施琅的眼睛真的很干净。

至少,那时候的纪匪并不担心自己会真的成为那样子的状态了。

陆施琅看着纪匪,等待着他的回答。

全场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有钱。”

“脸还不错。”

陆施琅:“………”我以为要说什么煽情的话了,结果……不愧是你啊。

“还有……”

纪匪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进那扇门前的紧张和忐忑,也不会忘记握上那只手时的坚决。

他不知道前路怎样,但他义无反顾,因为他别无选择。

他抬头看着高空中的陆施琅。

是你,把我拉出来了。

“手很好看。”

陆施琅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纪匪的这一句“手很好看”包含着什么。

“挑战成功!”

纪匪:“向左。”

陆施琅所在的笼子向左移动了三十厘米,不算太远,还在那个洞里面,但是如果打开笼子的话,那个距离就算直线下降陆施琅也完全来得及跳出去。

陆施琅所深陷的囚笼正在被移动,并且有人正企图拯救他。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里泛起些许的波澜。

他坐在笼子里,目光灼灼的盯着纪匪,曾经那分割天空的栏杆正在缓慢消失。

做错事的我……也能被原谅吗?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这句话。

他烧毁了大片的玫瑰,将父亲对母亲那病态的爱化为了泡影,将母亲所深爱所珍视的玫瑰毁于一旦。

险些酿成灾祸的我,真的可以……从笼子里出来吗?

纪匪当然没办法回答他,他心里藏了多年的愧疚与自责在这一刻化为了茫然。

“人都有欲望,他们的欲望是什么?这个请双方一起作答,如果一致,则判定为挑战成功。”

陆施琅的欲望……

他的欲望……?

这个还真有点难倒了他,陆施琅很少对什么东西表现出特别强烈的喜爱。

目前他所见到能得到陆施琅喜爱的只有口香糖,橙汁和玫瑰。

哦,还是凉橙汁。

想不出来归想不出来,但该举的旗子还是得举,反正答错和不答都是一样的结果。

“纪先生先回答。”

欲望……

算了,瞎蒙一个吧。

纪匪:“我。”

陆施琅同时道:“纪匪。”

纪匪懵:“……?”

陆施琅显然也没有想到,短暂的愣神过后,他笑了一声。

蒙对了啊,真不赖。

女主持人:“哇!居然又答上来了!不过这个答案……”

她未说完,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纪匪很想说你们想多了,但是在这么多双眼睛里,他的解释有些过于苍白无力。

“……”爱咋咋吧。

女主持人笑:“那么,下一个你们是否还能再答上来呢?请问他们内心最恐惧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