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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被火舌吞噬的时候,陆施琅没有感到害怕,被囚于黑暗时、被关进牢笼时,他同样没有害怕,有的只是对无法改变自己当下的无能为力的那种挫败和懊恼,还有……厌烦。

恐惧?

这个词……现在想起来当真是离他好遥远。

纪匪看着陆施琅表情也是一片茫然,心里想着这次要糟,但还好就算下降三十厘米也完全可以来得及,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这道题毫无疑问的,纪匪没有答上来。

就在纪匪为下次回答做准备的时候,主持人突然宣布了新的规则。

“这样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大家一次定胜负,败者……双方一起沉海,至于持续时间啊,就要看我的心情喽。”女主持人笑容妩媚,一颦一笑都像是在魅惑众生,只是这是个蛇蝎美人。

纪匪皱眉,他现在一心只想骂人,难得心底有些慌乱。

只剩一次机会?

他下意识的看向陆施琅,陆施琅冲他微笑示意。

嘴唇一张一合。

不要在意。

“铛铛铛铛——最后一个问题来喽!这个问题请在我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回答,必须秒答哦,但凡慢一秒你们两队全部都给我沉入大海!”

只有第一瞬间的反应才是内心最真实的答案。

所有人的心全部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那个女人,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他们敢保证,这绝对是他们长这么大以来,听的最认真的一次了,就算是年少时期上课时也都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专注。

女人笑嘻嘻的开口说:“请问……”

咕嘟——

纪匪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冷汗自额头顺着脸颊滴落。

女人的语速陡然加快,不知道是不是陆施琅的错觉,有一瞬间这个女人的表情有些许的狰狞。

“你最爱的人是谁!”

尖锐刺耳的质问声在所有的人耳边回荡,猛然拔高的自话筒那边传出来的声音像是敲在心脏上的锣鼓,别说回答了,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是、是……”另一组的人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个字。

最爱的人是谁?

纪匪傻愣愣的看着空中望着他的陆施琅,直至此刻,这个人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风轻云淡,好似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不对……准确点来说,他早已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所有的结果,以至于当最后一刻到来时,他能够坦然的接受自己即将面临的所有可能性,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

在他们以为最后一个问题依旧是关于笼中的另一半时,事情发生反转,任谁也想不到这最后一个问题问的是他们自己。

两个牢笼突然降下,沉入海里。

纪匪他们两个人站的地方,脚下的地板突然消失,随后也掉入了海里。

噗通噗通……

连续四声,海水溅到地板上,原先站的地方此时已经没有了人。

“哈哈哈哈——果然啊!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真的爱你!”女主持人指着已经下陷消失的地板,“你们是!”

她的手指在空中划过,落在了台下的观众身上,面目狰狞,目露疯狂之色,“你们也是!”

台下的人无一不对此时的她感到恐惧,都纷纷开始怀疑她的精神状态。

“老板!纪匪!”

孙有山看到两人落水下意识想要冲上去,但是被旁边的冯达紧紧地拉住了,怒道:“你冷静点!他们没事!你现在冲上去不仅帮不了他们反而还会害了这里的所有人!其他人我不管,你他妈的别害死我们!”

孙有山现在在气头上,用力甩开他的手,“那你们滚啊!怕死还来这里干什么!你他妈当然不急,现在被关进笼子里沉入海里的不是你上司你当然不急!他妈的早知道……”

冯达也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看孙有山这样子是别指望他能冷静下来了,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压下内心的暴躁缓声安慰道:“你别急,之前也有过这种游戏,他们不会有事的,而且如果规则没改的话,陆老板所在的那个笼子其实能够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从内部打开,陆先生也不是第一次来,他知道这个事情。”

孙有山听后,这才慢慢冷静下来,“你说真的?”

冯达耐心告罄,“有本事你别信,自己冲上去,然后让这个现在神志不清的疯女人开启机关,到时候全船的人和你一起去见阎王。”

“……”孙有山有些尴尬的为自己辩解,“咳,不好意思,我刚刚急了,你也是,如果你刚才这么说了我不就不会和你吵了么。”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

海下。

陆施琅睁开眼睛,此时他已经被海水包裹,有鱼儿从身边游过,如果忽略此时他身在笼中并且在他面前有一个人影朝他游来,那么此时的这个海下景色其实还蛮不错的。

纪匪游到他面前,指了指笼子,然后用右手食指在太阳穴的地方转了几圈。

快想想怎么从笼子里出来!

陆施琅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不知道。

纪匪有些急了,握紧面前这两根相邻的栏杆,用力朝两边相反的方向拉去,可栏杆纹丝不动。他气急败坏,干脆狠狠一脚踹了上去。

陆施琅冲他笑了一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上面。

你走吧。

阿匪啊,我给你一个离开的机会,你……会离开吗?

纪匪就像是没看懂似的,四处看了看,另外一个笼子的那个方向,那两个人也在努力着,和他站在一边的那个女人不停的拽着笼子的栏杆,用力捶打着。

如果他们待得不是水下,想必那个女人早已经急哭了。

见那边的人也出不来,纪匪便歇了打算求助他们的心思。

纪匪皱眉,似乎快要到极限了。

他在笼子四周游了一圈,企图找出一点点破绽,丝毫没有注意到陆施琅此时的动作。

当他游回来打算告诉陆施琅自己先上去休息几秒钟再接着下来救他时,陆施琅不知道做了什么,刚刚还将他们两人隔开的栏杆顿时一分为二,靠上的栏杆缩回顶部,靠下的栏杆缩回底部,只余下他背后的几根栏杆将顶部与底部相连。

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