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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妈妈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就算是清醒,也是在和他道歉还有忏悔,要不就是给予他她自己也完成不了的希望。

但是陆施琅还是很喜欢那个女人的,她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她的声音真的很温柔,她叫陆施琅的时候,他的名字也变得好听多了。

但是他却连夏遥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这因为那个女人自以为为他好的隐瞒。

他记得他见到夏遥的最后一面,也是在满是消毒水的医院病房里,那时候夏遥还有生命特征,只是当时的她已经因为疾病而几乎没有力气说话,虚弱的像是一个纸人。

身体上的疾病,心理上的压力,再加上她自己在身体上造成的伤害,曾经有人劝陆鹤说,带夏遥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他虽然同意了,但是因为他的偏执,导致心理医生的治疗方案没办法继续下去,夏遥的病情持续恶化,最终倒下。

陆施琅当时在上课,据说夏遥清醒时对被安排守着她的人说:“我马上就坚持不下去了,你不要告诉他们,我想临走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地离开……这辈子,太累了。”

“要告诉陆少爷吗?”

夏遥沉默几秒,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让他好好上课吧,我有很多东西都没有给他……笑容,朋友,亲情,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如今,也不要去打扰他上课了。”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听着的人却觉得夏遥可能想的更多是:她想一个人待着,至少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这最后的时光是她自己的。

所以,陆施琅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面,是在夏遥的葬礼上,他看着那个黑白相片,流不出一点眼泪。

当时那个人是林信的母亲,这些话是他从林信口中得知的。

为我好?

呵,好恶心的词。

我就当你是在为我好吧。

+++++

桑知乐来探望他,陆施琅正睡着觉,但还是在他坐到床边的时候醒来了。

“谢谢你。”陆施琅说。

谢谢你没有选择瞒着我。

桑知乐笑:“真见外啊,我就是觉得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所有人都瞒着你,那被蒙在鼓里的你岂不是太可怜了。”

桑知乐是知道他妈妈的事情的,他也只是不想再让过去重演。

“先说好,你的车祸,我可不背锅。”

虽然说,如果他当时没告诉,可能也出不了这事儿,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可能后悔。

如果再让他选择,他还是会告诉,毕竟……他是懂陆施琅的感受的。

陆施琅无奈:“没怪你,怪我,太容易情绪失控了。”

桑知乐惊讶:“你还容易失控?你是我见过最能忍的人。我看你就是太仁慈了,你应该多和我学学,现在我的小汪汪可是完完全全粘着我,根本不会跑。”

陆施琅视线落在桑知乐的脸上,看着他的眼睛。

他和桑知乐能玩在一起,不只是因为性格上的相似,还因为桑知乐从来不会以别人的想法来揣摩他的想法。

但是归根结底,他们还是有不同的,桑知乐喜欢完全的掌控,这和陆鹤一模一样的地方是让他反感的点。

桑知乐见他情绪有点不对,立马举手投降,“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随口说说,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的。”

“嗯,纪匪不是汪猛。”陆施琅说,“退一步讲,如果我真的用了你的方式,纪匪只能是成为下一个夏遥。”

恰在此时,买午餐的纪匪回来了,桑知乐饶有趣味的看着纪匪,盯得纪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兄弟,有事能不能直说?别一直盯着我。”

“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很巧。”

陆鹤以及陆施琅这对父子,居然喜欢上了同一种类型的人,不过不同的是,纪匪可能比夏阿姨更会灵活变通。

有一句话陆施琅说错了,纪匪不会变成夏遥,他只会变成一个时时刻刻都存在一定危险的定时炸弹,你以为他死心了?那恰恰可能是纪匪的伪装。

陆施琅把自己看的太偏执,以为他和陆鹤一样,但是陆施琅在感情上即使逼到绝境也会保留人性,只这一点就不会让纪匪成为第二个夏遥。

桑知乐看的通透,这两个人,还真配。

纪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疑惑问道:“巧?”

“对啊,”桑知乐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可不是巧嘛。”

“……”怕不是有那个大病。

“……”陆施琅说,“你可以走了。”

果然这个人正经不过三秒。

桑知乐:“真冷漠,这么快就赶人家走。”

话虽这么说,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往外走着,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退后一步,扭头看向陆施琅:“你现在不方便,所以……注意节制。”

“滚!”陆施琅怒。

节个屁,我没那么饥渴!

纪匪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蹭一下就红了。

该节制的不是陆施琅,是他……

毕竟他几乎每晚都趁着陆施琅睡着后搞偷袭,比如摸一摸抱一抱亲一亲什么的。

陆施琅不知道,他看着纪匪站在原地发呆有些奇怪,“你站那干什么呢?过来。”

“啊,嗯。”纪匪点头,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把床上桌摆好,将自己买的饭放上去。

“你吃了吗?”

“吃了,这是你的份。”

陆施琅这才放心,开始享用面条。

纪匪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没过多久又不受控制的看了过去。

真的有点……可爱。

被热气氤氲的双眼,吃饭鼓起的腮帮,热汤沾湿的嘴唇,滚动的喉结,还有隐藏在病服下的躯体。

他知道现在这幅身体成了什么样,伤疤又多了几个,心疼之余他觉得很美,这具布满伤疤,即使躺在病床上也没有露出丝毫脆弱之感的身体,每次看每次觉得很美,没有一次不心动。

他心疼着,也喜欢着,只希望这些疤痕的数量不再增长,也希望这具身体,能一直是他的。

现在他只想和施琅待着,以后每一天每一刻都想和他一起,所以……偶尔想和他亲近亲近,不奇怪吧?

……

陆施琅吃着吃着,感到一道视线不停的在打量着他,整得饭也不香了,可附近只有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看过去,纪匪接收到他的目光后脸立马变得通红,即使是在纪匪那不算白的皮肤上,也能很明显的看出来他脸红了。

陆施琅挑眉,“阿匪,你想什么呢?”

不会是他出了一次车祸,反倒是刺激到了纪匪不知道哪根神经,让他变得更变态了吧?

别忘了,陆施琅现在可是一个行动能力为0的病人,这都忍心下得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