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司澜渊骤然抬头,裹挟着压迫感的目光射向陈思思。

居然是陈瑜的女儿!

陈瑜不是外放了吗?

他的女儿怎么会偏安一隅在一个偏僻小村子?

祁朗摸着下巴,继续说道:“我记得你打小就喜欢雕刻各种东西,还曾经送过我一个小木人,没想到,现在手艺精进不少,木偶都做的活灵活现的。”

“不过,陈大人不是早就外放了吗?你怎么会在生活在这里?”祁朗不解。

陈思思抬头:“你是祁朗,祁世子!”

说话间,她眼眶变得微红,似乎还有泪花在闪烁。

片刻后,她高高抬起头,逼着眼泪倒流回去,平息了好一会儿才看向众人,最后目光定焦在司澜渊身上。

“玄王爷,我爹陈瑜的确是外放了,可他还没到任,半路就被人暗杀,已经死了五年。”

“我全家十三口人,除了我,全都死在路上,连尸体都下落不明。”

乍听闻这话,司澜渊紧抿薄唇,似是不信。

陈瑜怎么会死了?谁杀的陈瑜?为什么朝廷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祁朗则是直接喊出声:“陈瑜是朝廷官员,他死了,怎么会没人上报?”

陈思思低头冷笑几声,渐渐笑声变大,直至止不住眼泪般的狂笑。

“玄王爷,我父亲外放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便是你,这几年,我也想知道,是谁对我陈家下此毒手。”

司澜渊沉默不语,思绪回到五年前,当时陈瑜外放前的确找过他,可自己当时不在府里,并未见到人。

祁朗听出她的话里有话,毫不留情反驳道:“陈思思你什么意思?王爷怎么可能杀陈大人?当年陈大人激怒皇上,还是王爷求情救下他,还给他求来外放的机会,王爷对你们陈家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陈思思不忿盯着祁朗,显然是不认同他的话。

这给祁朗气的,当初陈瑜因为言语无状,得罪皇上,司澜渊拼着被骂,求皇上开恩放过陈瑜的,甚至还给了他外放的机会。

现在到陈思思这儿,怎么就恩人变仇人?

“陈思思,你小时候胖乎乎,挺可爱的,怎么现在这么偏执?”祁朗忍不住吐槽一句。

却不想这句话像是一根炮竹一样,瞬间点燃陈思思的怒气。

“祁世子,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我全家死于非命,朝廷一点消息没有,我想去告,去伸冤,可身份都被抹除了,你要我如何做?”

祁朗皱着眉头不语,怎么会这样?

沐轻芷美目轻颤,并没参与他们的话题。

“五年前,我陈府被灭门,我与丫鬟喜儿被打下悬崖,侥幸活了下来。等养好伤,我回幽州第一件事,就是想为我陈家伸冤,可官府声称我是流民,身份作假,不予受理不说,还重打了我一顿。”

“之后更是有黑衣人出现,要对我下毒手,我没办法,只能逃走,隐姓埋名苟活着,直到两年前,我才敢回来,在小陈庄定居下。”

“这两年里,我托了各种关系,联系上父亲曾经教过的学生,他们暗中也帮我查过,毫无线索,官府档案显示,我父亲还在外放。“

“可他明明已经死了五年,怎么会还在外放?”

祁朗心惊地与司澜渊对视一眼,一个朝廷官员,死了五年毫无消息不说,居然记录着依然在外放?

这可能吗?

根本不可能,除非是有人从中作梗,以假乱真!

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人地位一定不低!

会是谁呢?

贺铭更是心惊,这种惊天大案,一旦爆发,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司澜渊垂眸,双瞳漆黑如墨翻滚着,眼中煞气陡现。

“你说你身份被抹除了?”司澜渊语气森森,带着凛冽寒意。

陈思思被问得心头一惧,眼神慌乱着点头。

沐轻芷百无聊赖扫视他们每一个人,浅浅打一个哈欠,大黄更是无聊到啃草玩了。

陈东和陈大山拘谨站在一旁,恨不得把耳朵闭上,这种事儿,是他们小老百姓能知道的?

良久,无人说话,沐轻芷才幽幽插了一句:“所以,村里人见有马车出入你们家,是你父亲的学生在和你来往。”

陈思思收敛思绪,面无表情看向沐轻芷:“我知道村里人有些闲言碎语,我不在乎,只要能替我陈家申冤昭雪,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沐轻芷浅勾唇,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这样一个被仇恨淹没思想的人,怎么会能让木偶自甘堕落为她杀人的。

沐轻芷拿起随身玉佩,在手中把玩:“张福与你有什么恩怨?除了他,村里还有谁欺负过你?”

随着沐轻芷话音落下,陈思思浑身颤抖,如深秋落叶,脸色更是一瞬间惨白,毫无血色。

她慌乱地眼神乱转,躲避着众人的审视。

祁朗突然有股不好的念头,他吃惊看向陈思思:“你.......”

村长陈东低声叹息,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眼瞅着陈思思始终低头不语,贺铭只能上前斥责,虽然他也知道,或许会是再揭一遍伤疤。

“陈思思,死者与你到底有什么恩怨?你若是不说清楚,我只能压你回大理寺审问,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不说了。”

瑟瑟风声吹起,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啦作响,有几片已经发黄的,簌簌落下,秋败之际尽显。

陈思思抬头看向院子里的大树,久久不语。

众人不忍看向她,似乎已经猜到结局。

可该面对的,迟早得面对。

陈思思低下头,顺势抹掉滑落的眼泪,好一会儿才闷声开口:“我搬到小陈庄后没多久,张福注意到我们主仆二人家里没男人撑腰,数次上门调戏。”

“村长帮过我们几次,可张福那种无赖,无孔不入,起先还只是要点银钱,后来变本加厉,对以为是小姐的喜儿数次调戏,我们忍无可忍动过手。”

“一开始,张福被吓走了,我们以为就没事了,却不想,有一天夜里,他带着一个人翻墙闯进来,砸了东西,抢了银子,还......还欺负了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