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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温二狗,你,你这个淫贼,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她一声怒喊,然后温二狗同学就被按在地板上,迎接萧女侠不停下落的拳头。

杨庭牧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整个人好像被黏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电脑里的画面还在上演,一时间没想到要关掉。

“还没看过瘾?”温斯柳咬着牙根阴恻恻的说道。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拿着鼠标的手抖了好几次才终于把页面关了。饶是平日里再怎么的镇定自若,这一刻他却是真的慌了手脚,如果此时地底下有个缝或许真的是会钻进去。

“这天都还没黑透,你们就敢堂而皇之的行此不轨之事了?坦白从宽,温二狗又是你的主意吧!”

温萧萧揉揉有些发酸的手,坐在窗台上带着审视的目光直指着温寒清,这般威风凛凛的模样还真是大有女侠风范。

温寒清有些狼狈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如果说一开始还有被撞见的羞愧,这会也只剩下满身的酸痛了。

这萧女侠是一点不留情的真打啊,就连自信心都碎了一地了,刚才被她钳制住的时候他竟然挣脱不开,哎,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我冤枉啊,别人给的地址我也不知道打开后是这个东西啊。”温寒清一脸无辜的表情,半倚靠在墙角。

“是吗?我看你是蓄谋已久吧?不是看的津津有味吗?”就温寒清那点小伎俩,她不用想都明白。

“什么叫蓄谋已久了,哪里津津有味了,诶,杨兄也看了,你怎么不说他。”

他有点不爽的瞪了眼杨庭牧,见某人这会又跟个没事人一般坐在一边神游了,明明他也参与了,这战火怎么不烧他。

“我是被逼的。”杨庭牧抬起头清了清嗓子说道,之前的尴尬神色已褪去,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

“诶诶诶,你这话说的,我是逼你了吗?你不也看得全神贯注的。”见杨同学轻描淡写一句就又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温寒清又开始不服气的炸毛了。

“差不多得了,很了不起了是吧?我走了,你们慢慢争。”

温斯柳被吵的越发头疼,也不管来这的目的了,这会只想回家躺床上继续睡个觉。

“这么晚别回去了,晚上就在这住吧。”温寒清见她神色不对,以为她还在生气,看着外面天色已晚,开口挽留道,原本他也是想拉着杨庭牧一起通宵来着的。

“还是别了,跟你们待一起我有点担心人身安全。”温斯柳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出了房门。

“柳姑姑,你怎可以如此这般,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们是兄弟,兄弟啊。”温寒清在原地跺脚,果然是温斯柳,都不需动手,直接杀人于无形了。

温斯柳一路骑的飞快,上坡路骑得有些费劲,等到了山上架好车,她捂着腰喘了一大口气。

杨庭牧在她旁边停了下来,他虽尽力的控制住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但是在黑暗里还是清晰可闻。

她知道一出门,杨庭牧就跟在自己后面了,她骑得飞快是为了暂时不想跟他面对面,知他其实脸皮薄,被撞见这么尴尬的事,也不愿意跟她说话。

她是可以理解青春期男生的某些行为,班上的男孩子,有时候会偷偷传阅一些小h书呀,私底下也会聊这些话题。

所以一开始看到有些震惊,回过神的时候,是想着偷偷出去当不知道这个事的,没想到温萧萧杀了出来。

“那个,照片我已经让阿清删掉了。”他吸了口气开口道。

“恩,没什么事,我先回了。”她淡淡应了声,刚才一急确实是把照片的事给忘记了。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倒显得照片也没那么让人在意了。

他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见温斯柳已经转身往台阶上走了,在原地站了许久,微微的叹了口气,平复了下呼吸,才慢慢的沿着台阶往上爬。

这一天夜里,他做了个长长的梦,被一阵湿意惊醒,盯着裤子上的痕迹有些呆滞,而后像是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顿时热意上脸直冲脑门,冲了个冷水澡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眠。

少年终将长大了。

…….

日子总在不经意间跑得飞快,温斯柳从一堆试卷里抬起头,窗外的知了躲在郁郁葱葱的树丛里叫得正欢,冷峭的寒风好似踏过了绵长的雨季,迅速的融入了湿热的空气里,凉风习习的夏日来临了。

萧萧已经很少跟着他们一起上课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的画室里。温二狗同学,依然趴在桌上睡得忘乎所以。

踏入了高三学期后,班里进行了流动同桌的交换,名曰互相学习,杨庭牧这个礼拜已经换到了隔着温斯柳三个座位的第四组,和罗卿卿成了同桌了。

罗若天已经结束了他短暂的交流生涯回了新加坡,偶尔会打个越洋电话,证明确实有这么个洋气的人儿,出现在他们平凡的高中生涯里。

最近杨庭牧总被罗卿卿拉着帮她补习,两人一起回家的时间好像就变得少了起来,她看了眼还被罗卿卿拉着讲题的某人,嘴角扯过一丝嗤笑,不甚在意般的把书包甩在肩上回了家。

只是忽然觉得上山的路变得愈发的艰辛了。

当她停在车棚架好车时,路灯正好亮起,夏日的夜来得有些迟。正待她弯腰锁车时,一声不大不小得啼哭声传来,她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野山猫。

正欲离开,却听得哭声越大,有些紧张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借着微弱的灯光,在焚金炉的边上发现了用小毛毯裹作一团的东西,声音正是从那包裹里发出来。

她稍作迟疑还是赶紧上前查看,这一看倒是把她惊住了,被小毛毯包裹住的竟然是个小婴儿,见身边有动静哭声更大了些,整张脸憋得通红。

她巍巍颤颤的从地上把她抱了起来,仿佛感应到了身边的人气,哭声好似弱了一些,温斯柳脑海里有一瞬空白,情况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惊不知该怎么办。

“你站在那干嘛。”杨庭牧跨下车,冷不丁的看见在角落的呆立的温斯柳。

听见他这么一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快步的走到他身边,然后有些手抖的把孩子微微的托到他跟前。

“什么情况?”杨庭牧一见是个婴儿心里也是一惊,急忙询问道。

“不知道,被放在金炉那边,也不知道多久了,这,这该怎么办?”她略带激动的说着,怀里的孩子哭声又弱了些。

“走,赶紧找我师父去。”